墨瑤芝的變臉速度可比三人組強多了,話不到兩句,眼淚已經掉下來:“分明是你欺人太甚,我歌舞坊的姑娘被你搶走了,我來找你討要公道,你還出手打人,再怎麼說我也是皇長子的嫡長女,錦國根正苗紅的大郡主!”
溫鬱發現,但凡有點身份的人,都喜歡拿自己的身份說事,就好比那個上護軍的蠢女兒。
而沒有身份,或是比溫鬱身份低的人,都喜歡搬出溫鬱是星月郡主的事,說她仗勢欺人。
墨瑤芝自然屬於前者。
溫鬱又開始蹬著她的兩隻小腿,指著墨瑤芝喊道:“少拿你大郡主身份說事,就跟誰不是個郡主賽的。”
“你只是我皇爺爺的義女,根本沒有我皇室血脈!”
“你也知道我是你皇爺爺的義女了,還不趕緊給我下跪磕頭,喊一句姑母吉祥!”
墨瑤芝說不過溫鬱,只得向雲息庭求救:“玉笛公子,你也看見了,溫鬱根本不佔理,還跟我大吼大叫毫無禮數,相傳溫鬱是你夫人,我看她就是一坨牛糞插了你這朵鮮花,根本配不上你。”
溫鬱剛想開口回懟,誰知雲息庭把她從肩上輕輕放下,讓她站好。
口中罵街的話被他溫柔的動作阻攔,男友力爆棚的瞬間,溫鬱心花怒放。
自從神女玉牌正式給交溫鬱,雲息庭似乎對她真的像未過門的妻子一般,距離拉近了不少。
“我雲某配不配得上誰,還輪不到他人指指點點,大郡主既說我家鬱兒毫無禮數,那大郡主的話又有多高尚呢?”雲息庭把溫鬱拉到自己身後,寬大的肩膀把小小的一隻很好地保護起來。
第一次見雲息庭懟人,對方還是個女人,嘴下根本不留情面。
看慣了冰山在漣殤教,坐在寶座上目空一切,必要時只冷冷地下命令,絲毫不理會他人的奚落。
如今看來,倒是有那麼一點人情味了。
墨瑤芝被反問,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尤其還是被玉笛公子毫不留情的奚落,心裡怒氣更甚,卻沒表現出來:“剛剛是我失言,被溫鬱氣得說了傻話,還請玉笛公子見諒。”
雲息庭呵了一聲,沒有理會。
他到底不是個喜歡矯情的人,能懟上一兩句已經不錯了。
見雲息庭拉著溫鬱要走,墨瑤芝哎了一聲,又喊住他們:“雲公子,我今日來是要討回公道的,溫鬱搶了我歌舞坊的人,這事你能不能幫我管管?”
雲息庭聽罷回過頭來:“雲某請問大郡主,是我家鬱兒主動去你歌舞坊搶人?”
“那倒沒有……”
“還是我家鬱兒去你門口敲鑼打鼓,逼著你歌舞坊的人來投奔她了?”
墨瑤芝的臉頓時黑了,咬咬牙,從牙縫中說出:“也不是。”
“我家鬱兒既然沒主動招惹大郡主,又何以說她搶了你歌舞坊的人?”
雲息庭一口一個我家鬱兒,這是已經預設他們是自己人,甚至預設溫鬱已經是他妻子了。
溫鬱心裡美開了花,真想拉著他的胳膊,按住狂親。
墨瑤芝被問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指著院中兩個歌舞伎,委屈說道:“這兩個姑娘就站在這,玉笛公子怎麼能睜眼說瞎話,欺負我一個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