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愣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
墨錦衍得的心病,還不會是和溫鬱與雲息庭傳言已經是夫妻有關吧。
這……
溫鬱覺得有些慚愧,一直以來她都知道墨錦衍對她的心意,她也經常利用墨錦衍對她的深情,無法無天地做了許多利己的事。
到如今墨錦衍因為溫鬱心病無醫,還嚴重到連床都下不了,豈不是坑害了他。
心裡默唸了一句阿彌陀佛,溫鬱小心翼翼地看向雲息庭。
見他也看著自己,溫鬱尷尬地咳嗽一聲,故作輕鬆地說道:“多大的人了,一天天矯情個要死。”
“王爺聽說近日寧都的失蹤案,特派我們二人過來協助郡主調查,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讓我們去做。”燭一言對墨錦衍可是一片忠心,看溫鬱的態度如此,有些替他家王爺不值。
一直跟在墨錦衍的身邊,又怎會不知自家王爺的心意。
如今溫鬱和雲息庭成雙成對,他家王爺病得要死要活,燭一言的不悅已經表現在臉上。
場面一度很尷尬,溫鬱心中始終有愧,詢問地看了一眼雲息庭:“師叔,要不我去趟衍王府……”
“去吧,別回來太晚。”雲息庭一口答應,爽快程度讓溫鬱驚訝。
兩人不是有仇麼,這種惺惺相惜的奇怪氛圍是怎麼回事。
“師叔,你不反對啊。”
“我相信你,你搞砸的爛攤子,總歸要收拾一下。”
溫鬱翻了個白眼,還以為他們多惺惺相惜,說什麼爛攤子大煞風景,分明是怪溫鬱沒處理好他們三人的三角戀情。
倒是燭一言,聽了雲息庭的話後,像得了聖旨一般,立馬給雲息庭行了大禮:“雲教主放心,我燭九陰二人會時刻跟在郡主身邊,誓死保護郡主平安回府。”
……
再次來到衍王府,溫鬱總覺得昔日嚴肅氣派的王府,如今有些蕭條。
在劉衝的帶領下,溫鬱來到墨錦衍的房間,輕輕敲了門之後,房間裡一片寂靜。
“許是王爺睡下了,這幾日王爺一直昏昏沉沉,睡著的時間比醒著要長很多,郡主要不先吃些瓜果茶點,小人進去叫醒王爺。”劉衝一臉為難,溫鬱肯來,這對墨錦衍來說絕對是好事一樁。
“哪這麼矯情。”溫鬱也沒管其他,直接推開他房間的門。
墨錦衍明明躺在床上睡覺,怎麼看著王府上下全是他已永垂不朽的模樣,讓溫鬱都想著要去他床前先哭一哭再說。
頂著壓抑的氛圍,溫鬱走到墨錦衍床前,幾日不見的墨錦衍面色蠟黃面容消瘦,看上去的確病得不輕。
踢了踢床沿,溫鬱心裡打著鼓,卻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輕鬆說道:“喂,墨錦衍,你死了沒有?”
如同天籟一般的聲音,在墨錦衍的心中敲打著,讓他立刻睜開眼睛:“溫鬱?”
“是我,聽說你病得很重,特意過來看看,你無兒無女又沒娶妻,若是留下什麼遺產,我也好帶走,不能便宜了旁人。”
墨錦衍聽後悽慘一笑,強撐著想要起身,被劉衝扶著倚靠在床前:“這是哪裡來的毒婦,連本王這將死之人的財產,你都不放過。”
“還有力氣罵我,我看你且活著了。”
墨錦衍又是一笑:“星月郡主愛財出了名,看上我府上哪個寶物了,說出來我讓人送到你府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否則我早晚得被你謀財害命。”
劉衝給溫鬱搬來凳子,讓她坐在墨錦衍的床旁,又朝燭九陰二人看了一眼,幾人立馬識趣地退出墨錦衍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