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麼樣?”溫鬱抱著胳膊,一副就要拆招牌的氣勢,“你抄襲我歌舞坊的名字,你還有理了?”
墨瑤芝諷刺一笑:“不過是撞了名字,別以為仗著皇祖父器重你,你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我父親可是皇長子,豈是你一個雜毛郡主能比的。”
“你爹是皇長子,又不是皇太子,你有什麼可豪橫的,再說了,你的皇爺爺是我義父,論資排輩,你還得喊我一聲姑母。”
溫鬱用袖子甩甩身上的塵土,走到墨瑤芝面前:“來吧,雖然你比我歲數大,聽你喊我一聲姑母,我也擔得起。”
墨瑤芝氣得大叫:“你也配?什麼人都敢在我面前論資排輩了?”
“不喊姑母也沒關係,我這人大方,和小輩不拘小節。”
墨瑤芝剛想回懟,被溫鬱搶先一步又開口:“好心提醒你,你開的爛歌舞坊沒前途,等我的歌舞坊開起來,你這玩意遲早關門。”
溫鬱鄙夷一笑,分明看不起她:“還不如開個青樓,反正也和青樓差不多了。”
“你少看不起人,你信不信我讓你的歌舞坊開不成?”
這話墨瑤芝也敢說,不是溫鬱自大,在這寧都城,她還真沒怕過什麼人。
溫鬱就有這個自信,哪怕跑到皇帝面前,三言兩語過後,墨瑤芝這皇帝嫡親嫡親的大孫女,也能讓她瞬間變成個渣渣。
“我還真就不信了。”
兩人水火不容,就在爭吵將要進一步激化時,一直沒有開口的高為修上前一步。
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上去人畜無害,卻讓溫鬱氣了一身白毛汗。
無論怎麼看都覺得此人笑裡藏刀,真叫人不寒而慄。
“星月郡主,我家大郡主為人直爽,脾氣急性子衝,並無意和郡主衝突,讓星月郡主見笑了。”
溫鬱不怕無腦橫衝直撞的,就怕像高為修一般的笑面虎,非奸即滑,永遠都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
“郡馬爺言重了,剛剛失言和大郡主矯情了兩句,讓郡馬爺看了笑話。”人家都先低頭了,溫鬱也不好得理不饒人。
高為修笑意更深,擺擺手:“此事的確是我們不對,請星月郡主放心,明日一早,我們會撤下招牌,重新換一個名字,給星月郡主造成不便,還望郡主原諒。”
“為修,她一個雜毛郡主,你和她低什麼頭。”墨瑤芝都快氣炸了,卻沒和和高為修發火,輕聲細語地和他撒著嬌,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高為修拉住墨瑤芝的手,輕輕捏了捏:“星月郡主總歸是陛下的義女,論輩分的確比我們大一輩,我們做小輩的,豈能無禮?”
“可……”
高為修又捏了捏她的手,沒讓她繼續說下去。
倒顯得溫鬱有些不講理了,拆了人家的招牌,還耀武揚威地逼著人家道歉。
“那就先這樣,天色已晚,我便不打擾,告辭了。”溫鬱假笑了兩聲,帶著夏荷快速離開。
兩人走後,墨瑤芝拉著自家夫君的手,來回搖晃著:“夫君,你為何忌憚溫鬱,她又不是我們皇家的人,能成什麼氣候。”
“你懂什麼!”高為修甩開她的手,臉上偽善的笑容已經消失,“星月郡主在你皇祖父的面前正得寵,你十王叔又對她情根深種,你五姑母雖是一介女流,畢竟是嫡公主身份,與她稱姐道妹要好得很,你覺得你有什麼能力,能與她抗衡?”
墨瑤芝一臉委屈:“我父親畢竟是皇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