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初陽。
她一臉凝重,彷彿有什麼心事,低著頭默默地走著,即便走到溫鬱面前,她都沒有注意。
段初陽出現在漣殤教門口一點都不稀奇,奇就奇在與她交談的那個人。
若不是溫鬱眼神不錯,她根本不會想到,甚至她都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個攪屎棍活著。
不應該出現在漣殤教門口的人出現了,還和段初陽密謀著什麼,事出反常必有妖,溫鬱的臉色也凝重起來。
“段初陽。”
溫鬱的喊聲嚇了她一跳,回過神來之時,溫鬱已經站在她面前。
微愣後的反應,以一種說不出的心虛與恐懼佈滿整張臉,但也只維持了短短一秒,下一秒突變成不屑與不想理會。
“原來是溫姐姐,你的傷好點了嗎?”
“我沒死成,你應該挺遺憾的吧。”溫鬱知道她心裡所想,也懶得去維護面子上的事了。
“是呀,溫姐姐身受重傷,教主寸步不離地守在姐姐身邊,讓我好生嫉妒呢。”
大多時候,嫉妒都會讓人醜陋,尤其是女人,一頭扎進醋缸子裡,渾身就想長滿倒刺一般,見了誰都想扎兩下。
更別說溫鬱這頭號情敵,恨不得一針扎死她。
“你嫉妒也好,恨我也罷,千萬別為了找我報仇,走錯了路。”溫鬱只想善意提醒,“白蓮是如何被教主趕出漣殤教的,你就算沒在場,想必也有所耳聞。”
段初陽並不把她的話當回事:“那有怎樣?”
“你沒聽過一句話麼,近墨者黑,你跟她接觸多了,她的那些壞心思都會傳染給你,待你變成像她一樣的人,你的人生也就算到頭了。”
“呵。”段初陽一聲冷笑,“你以為你比她好到哪去?你有功夫在這教訓我,還不如多喝些補藥,少裝柔弱讓教主擔心。”
她說完,不再管溫鬱,抱著胳膊走進漣殤教大門。
溫鬱不甘段初陽因為仇恨矇蔽雙眼,白蓮找她,肯定沒什麼好事,甚至想拉她下水,一起來找溫鬱的晦氣。
“段初陽,不要聽信白蓮的話,更不要因為她的一句話,做出違背良心的事。”
明明是好言相勸,在段初陽聽來,倒像是一種變相的求饒。
溫鬱越是緊張她和白蓮聯絡,就越說明溫鬱的心裡已經產生恐懼。
這種感覺讓段初陽覺得痛快極了,原本沒有下定的決心,也在溫鬱最後喊完那一聲之後,堅定下來。
她就是想讓溫鬱萬劫不復,她就是想讓溫鬱知道,和她搶教主的下場,會讓她生不如死。
看著段初陽遠去的背影,一股寒意從溫鬱心底散發開來。
她和白蓮到底密謀了什麼事,白蓮不是被墨錦衍抓住關起來了麼,又怎會一身華麗裝扮,出現在漣殤教門口。
百思不得其解,溫鬱訕訕地朝回走著。
看來要多加提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