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時都可以。”
“不然就後天吧,師叔一早來襄城找我,明日我去打聽打聽,周邊哪裡有好玩的地方。”溫鬱說完還不滿足,兩條腿忍不住亂踢了兩下,著急說道,“郊遊那天,師叔一整天都要聽我的。”
像個孩子一樣,雲息庭無奈一笑,低頭看了看那雙摟著他的小手,滿心歡喜。
究竟什麼才是真正的喜歡呢。
雲息庭有些懷疑,瀲情絕所謂的不會與人心動,究竟會到達何種地步。
真的不會心動嗎?
他一點都不覺得,至少這一刻他們緊緊地貼在一起,他的心分明亂了。
咚咚地心跳,像是一支鼓槌,重重地敲在雲息庭的胸口上,血氣上湧後的悶痛,讓他停下攀爬的動作。
還是不行啊。
雲息庭不禁有些失望,不去刻意迴避和忍耐,這已經是心動與否的邊緣了嗎?
強忍著一口老血噴出的衝動,他立刻閉眼調息,周圍處漸漸強風湧動。
溫鬱被突如其來的風嚇了一跳,見雲息庭停止不前,還以為是對剛剛的話牴觸生氣了,便小心翼翼地說道:“師叔,我剛剛只是開玩笑的,你若是不同意……”
“沒有不同意。”他睜開眼睛的同時,圍繞在他周圍的風也漸漸停歇,“都聽你的。”
……
從山頂走回漣殤教主殿,以溫鬱的腳程,大概需要半個多時辰。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溫鬱卻不這樣認為,對她來說下山消耗的體力,遠不及上山困難。
才走了一半的路,便看見季涼謙帶著人和繩索往山頂上走,大概是有人通知他在山頂附近發現可疑光點,立馬找了人和救人工具,上山支援。
“師父!”溫鬱小跑兩步,衝到季涼謙的面前:“鬱兒就知道師父會上山救我。”
“你這小丫頭丟了,整個漣殤教都鬧得雞犬不寧。”季涼謙拍了拍她的頭,又看向走在後面的雲息庭,“論救人,你師叔可比為師厲害多了。”
“那是,師叔可是玉笛公子,師父是世界上第二厲害的人。”正說著,溫鬱看見從季涼謙後方,也帶著人山上的錢茂。
這個老不休,八成是帶著人來想殺她滅口的。
四目相對,錢茂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慌,他看了看圍在溫鬱周圍的雲息庭和季涼謙,提著刻花大刀的手攥了攥,青筋暴露無遺。
“老夫正想帶人上山去找,殊不知教主和季長老已經把人救出來了。”
溫鬱冷哼一聲,抱著胳膊走到錢茂面前:“錢長老來晚了呢,若是昨夜來了,我這小命怕是真不保嘍。”
“混賬,你這是說得什麼話!”
“隨口說說,錢長老若是不想聽,就別聽了唄。”溫鬱說完,扭頭看向雲息庭,“師叔,既然錢長老也來了,咱們就一起去大殿,好好說道說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