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鬱好像想到了什麼,興奮得雙手一拍,卻忘了手腕的傷,疼得她直吸涼氣:“師叔是北望將軍,肯定和我將軍爹認識,一個驃騎大將軍,一個右衛將軍,師叔應該是我那將軍爹的頂頭上司吧?”
雲息庭微揚嘴角,心說這小丫頭翻臉比法術還快。
剛還感嘆煙花短暫,這又開始一臉興奮地奚落起親爹了。
“你若是這麼說,也沒什麼錯。”
“怪不得師叔多次救我,原來和我爹是同僚。”
雲息庭點點頭:“我第一次出戰抗敵,你爹曾救過我的命。”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們兩家的關係一直很好嘍,那我們小時候也見過嗎?”
這次換作雲息庭無言,並沒有回答溫鬱的問題。
其實關於他在朝為官的事,雲息庭本不願過多提及。
“師叔,你怎麼不說話了?”溫鬱還想再問。
“再看會煙花就進去吧。”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溫鬱有些小小失望,哦了一聲後,專心看著煙花。
許是疲憊感再次襲來,亦或身邊的人能給她莫大的安全感。
溫鬱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怎麼都無法睜開。
“溫姑娘,這些是最後幾個煙花了。”其實夏荷才是煙花燃放的小執行官,雲息庭只點了開始的幾個,後面全是她來負責。
等了半天沒聽到回應,夏荷轉身才發現,溫鬱正坐在高臺上打瞌睡。
與此同時,溫鬱的身體朝一旁歪去,不偏不倚,正好倒在雲息庭的身上。
“溫姑娘……”夏荷剛想叫醒她,卻感受到來自某處的冷目凝視,立馬閉上嘴巴。
他不喜歡別人觸碰,卻絲毫不在意與溫鬱的接觸。
從來不是什麼父愛氾濫,只是季涼謙實在找不到其他說法,才把他對溫鬱的特殊關愛,想成是父愛而已。
習得瀲情絕的人,需得自封情脈,以至不會愛上別人。
所以雲息庭對溫鬱絕非愛情,亦或夾雜別樣情感在裡面,說不清道不明,只是旁人不知罷了。
微微轉身讓溫鬱靠在懷中,雲息庭動作輕柔,將她牢牢抱起。
許是在房間沒等到溫鬱,季涼謙又回到門口,正好看見雲息庭抱著溫鬱的畫面。
而在他們身後,陸銀正拿著藥酒,一臉悲傷地站在原地。
這或許是一種早已註定的命運。
不知怎的,剪不斷理還亂。
“鬱兒睡著了?”季涼謙輕聲問道。
“嗯,我把她抱進房間,藥酒明早再擦吧,讓她好好睡個覺。”
“息庭……”
聽到喊聲,雲息庭剛走了兩步,回頭看向季涼謙。
話到嘴邊說不出口,季涼謙無奈搖頭:“算了,你去吧。”
如果雲息庭沒習得瀲情絕該有多好。
說不定他愛溫鬱,不比陸銀要少。
“師父,教主他……”陸銀落寞走進客棧,看著遠去的二人,心如石壓。
手心手背都是肉,季涼謙嘆息著拍了拍陸銀的肩膀,只能安慰他不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