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牽不得不顧及平衡,溫鬱即便清瘦不用過多費心,總是怕傷到她。
“師叔好厲害,無所不能,什麼都能辦到。”
雲息庭微微一笑不做言語,手一直沒有放下,生怕她摔下去。
“可是我要怎麼下去呢?”
“在上面玩夠的話,我帶你下去。”
一隻腳掌厚度的院牆,站在上面像是在走獨木橋。
溫鬱玩心大起在上面走了兩步,抓著她肩膀的手改成牽著她,幫她找著平衡。
一時興起的興奮,沒注意他們的手正緊緊牽在一起,直至手掌見間的溫度傳進心裡,她這才扭頭去看,腳步也在此時停頓下來。
心漏掉一拍的緊張感,她看著他們的手,臉瞬間紅起來。
乾脆在這時告白算了,溫鬱自認為不是個扭捏的人,不要大意的上吧這句話,真要落實起來,還真有些困難。
“師叔……”
“嗯?”
“我……”
亦或太過緊張,溫鬱突然失去重心腳下一歪,整個人朝一旁倒去。
好在他們的手一直牽著,雲息庭用力一扯把她拉進懷中,整個人向下飛去,再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如同火山爆發般的心跳聲,溫鬱的頭緊靠著他的胸膛,雙手也在不知不覺中,緊緊摟住他的腰。
溫鬱閉上眼感受著自己的心跳,上下起伏的胸口,預示著她快要窒息了。
完蛋了。
她在心裡默默吶喊。
真的很喜歡啊。
和溫鬱拉開距離,雲息庭輕咳一聲,深覺尷尬:“你剛剛想說什麼?”
“啊,這……”溫鬱幾乎說不出話來。
“進去吧,已經很晚了。”
溫鬱還是慫了,面對時而冷冰冰,時而柔情似水的雲息庭,想說的話還是說不出口。
“好,師叔晚安。”
再無他言,雲息庭向前走了兩步,躍身飛到院牆之上。
微風吹亂了溫鬱的髮梢,就像撓進她的心裡。
趁著月色,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彷彿墜落人間的天使,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駐足片刻,低頭看向溫鬱,雲息庭揮袖而起,消失在月色中。
對溫鬱來說,大概又是個不眠夜。
“溫姑娘,我見你一直沒在房間,剛剛去哪裡了?”夏荷剛好路過,見溫鬱呆愣愣地看著院牆上方,忍不住問出口。
溫鬱回過神,扭頭去看,既是出賣她的人,眸中的敵意自是不言而喻。
“夏荷,我倒是想要問你,晚飯過後,你去了哪裡?”
“我沒去哪啊,許是在吃飯吧。”
“是嗎?”溫鬱冷笑一聲,走到她面前,“吃飯不在廚房,跑到正院走廊,怎麼,在那吃比較香嗎?”
無法掩飾的心虛,讓夏荷不敢看她的眼睛:“溫姑娘說笑了。”
“要麼好好呆在別院服侍,要麼該去哪去哪,想拿我當傻子,你還嫩了點。”
“溫姑娘,你別怪我,我也是聽命做事。”
溫鬱瞥了她一眼,朝房中走去:“那你就問問命令你的人,還有必要繼續監視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