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室內的溫度沒有那麼高,雖然沒有空調,但是巫師們有自己的降溫方式。無論是咒語的魔法降溫,還是冰塊的物理降溫,總能找到降溫的方法。
艾達之所以出了一身汗,是因為室外陽光充足,她是在陽光的照射下一路飛奔過來的。另外,這些汗有一部分是她賴床時流下的,因為遮擋陽光的窗簾不知被誰拉開了。
賴床睡懶覺的時候被陽光照射,奔跑還是在陽光的照射下,艾達不出汗誰出汗?既然室內氣溫沒有特別高,維達和鄧布利多沒有打起來自然不是因為天氣的原因。
維達對鄧布利多沒有好感,是因為1945年鄧布利多擊敗了格林德沃。可這件事都過去快五十年了,格林德沃都不在意,維達更沒有必要揪著不放,一見面就拼死拼活的。
而且鄧布利多是霍格沃茨的校長,還是被公認的最偉大的巫師,得罪這樣一個人顯然是不明智的。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為了艾達著想,維達也不會幹這種傻事。
什麼?你說鄧布利多寬宏大量?即使是再寬宏大量的人,也會有計較的一面,維達可不覺得鄧布利多會容忍自己無底線的放肆。
是的,沒聽錯,就是放肆。
身份、地位、法力,包括五十年前各自不同的陣營,維達如果選擇和鄧布利多撕破臉,鬧僵,都會被其他人當作是羅齊爾的放肆。
維達可以不在乎羅齊爾,但不能不替艾達的將來考慮。為了一己私慾,為了五十年前的舊事,替艾達得罪魔法界的巨擎,得罪在魔法界隻手遮天的人,真的值得嗎?
在維達的眼中,艾達已經吃了很多年的苦了,維達不想再看到她吃苦了。不過,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刺鄧布利多兩句還是可以的。
就像剛才,維達不就是在藉機強調自己才是艾達的祖母,而你鄧布利多只是客人嗎!
維達閉口不談格林德沃,不談舊事,鄧布利多當然也不會主動提起。
據小道訊息說,鄧布利多之所以很很喜歡巧克力蛙的卡片,就是因為卡片上將他自己的名字和格林德沃的名字放在了一處。
在知道艾達的親祖母找到她的時候,鄧布利多已經透過自己的方式搞到了第一手資料,包括路易和傑茜卡的事,也包括維達?羅齊爾的資訊。
鄧布利多當然知道維達?羅齊爾是誰,與格林德沃最忠實的信徒談論格林德沃,這事校長幹不出來。
在愛上同一個男人之後,高村一枝花和法蘭西玫瑰又一次形成了默契,兩個人都繞開了格林德沃,避而不談。他們聊著最近炎熱的天氣,聊法式甜點,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艾達。
正是因為艾達的出現,才讓維達和鄧布利多的生命再次有了交集。鄧布利多講了很多艾達在學校的事,都是些維達不知道的事。
比如兩位韋斯萊先生搞惡作劇,崔斯特小姐是如何替他們把風放哨的;比如崔斯特小姐今年是如何敲布萊克先生竹槓的;比如崔斯特小姐是如何因為一把飛天掃帚吃醋的。
兩個加起來兩百多歲的人,因為一個還不到十七歲女孩的趣事,而聊得非常開心。這和諧的畫面,你很難想象這兩人曾經既是仇敵,也是情敵。
太陽廳外,艾達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鬆了一口氣。沒打起來就好,沒鬧僵就好,老小孩可不是說說的,好在裡面這兩位沒有真的因為格林德沃吵起來。
艾達嗔怪地看向蘿拉,她說道:“我拜託你,下次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怪嚇人的。”
“這有什麼嚇人的,”蘿拉說道,她哪裡知道艾達都腦補了些什麼東西,“裡面那兩位加起來都兩百歲了,難不成還會為了搶糖果打起來?”
蘿拉嫌棄地看向艾達,繼續說道:“反倒是你,這副樣子就跑過來了。我已經讓家養小精靈去安排了,趕快上樓洗一下吧,一身的臭汗。”
艾達攏了攏溼噠噠的頭髮,她也覺得十分難受,沒有繼續和蘿拉扯皮,不發一言地回到了樓上洗漱。
一個小時後,梳洗一番、換上得體的衣服後,艾達重新見到了鄧布利多。恰好到了午餐時間,四個人一起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這頓飯艾達吃的也是提心吊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