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可否有仙？”
“可否有大羅？”
“大羅可否改寫一切悲劇？”
陸明低聲輕喃，每一個問題都彷彿在叩擊他的心靈。
陸明直起身來，依靠在牆壁上，心中激盪。
“根據我這些日子看書所得，武者修行分為後天，先天，在此之上似乎還有更高的境界，但是隻見得隻字片語，多為前輩先賢的推論。”
“後天武者，外功有成者，身強體健，刀槍不入，拳掌開碑裂石，只在等閒；內功有成者，氣息綿長，百病難侵，爆發驚人，一步十丈，瞬息百米。
先天武者，外功先天極其稀少，我還未在書籍中看到過天劍門內有真實可證的記載，不過些許傳言，諸如力拽百牛，大戰三天三夜實力不減，甚至神乎其神的斷肢重生，暫且持懷疑態度。
內功先天者，氣息悠長，一口氣可入水一個小時。真氣外放水火不入，寒暑難侵，萬矢加身難傷分毫，邁步聲如狂雷，眨眼間數百米即過。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更是壽達三甲子！
傳說中更高的境界，據說可以飛天遁地，摧山斷嶽，一劍分江，這一境界比之外功先天還要縹緲，不僅沒有實證，天劍門從未出過，就連整個江湖也是蹤影渺渺，諸多神威暫且不論。”
陸明梳理著這些日子看過的書籍，讓他對當今武者的實力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
“儘管先天武者已經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存在，但是放在夢痕仙帝所在的那個世界只不過是等閒，按照書中的世界劃分，我所在的世界僅僅到先天為止不過是小千世界，長生無路，更別說永生。”
《夢痕仙帝傳》雖然沒有帶給陸明實力，但卻擴充套件了他的視野與格局，放眼天下，儘管這個格局在現在看來十分可笑，但卻十分重要。
“按照書中所言，小千世界天地靈氣（指代一切可用於修行的能量）稀少，且質量不高，小水池難出大魚。
此外，小千世界物產產出不足，全民飽腹都難以做到，遑論全民修行，因此在人才底蘊上遠遠不足。
此二者，是小千世界的桎梏，也是小千世界修行者的桎梏。”
“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冥冥中的大道留有一線生機，小千世界並非不可晉升，儘管這很難，極難，億萬無一！
可是那是無意識的去做，而我是有意識的去做！”
陸明眼中光芒閃爍，眼神堅定：“既然這方世界無法容納強大存在，那就一步步改造天地，沒有環境，就去創造環境，沒有境界，就去創造境界！
我要成仙，更要證大羅！
說這些還太遠，那就先定一個小目標，成為天下第一高手！”
在一個平常的夜晚，少年立下宏願。
……
翌日，少年開啟藏經閣的大門，捧著一本書，迎著朝陽，潛心閱讀書籍。
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成為天下第一高手並非一蹴而就。
幸好陸明所在的藏經閣事務不多，可以抽出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不然僅僅是一個雜役任務，生存便會耗損他諸多精力。
要想去做一件事，首先便要去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