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白衣女子持劍殺來,陳瀟抬手一擰,削鐵如泥的利劍斷作兩截,大手隨即落在她胸口,頓時高聳的胸脯被洞穿,浮現一個手掌形狀的血洞,瞬間死於非命。
“陳施主戾氣太重,還是讓老衲來渡化罷!”
忽然一名灰衣僧人逼近,口宣佛號,通體亮起神佛般的金光,手中寶杵砸來,勢大力沉,宛如達摩降妖,竟然爆發出堪比化氣後天的戰力。
“禿驢就乖乖滾回去念你的經,打打殺殺的湊什麼熱鬧!”
陳瀟冷笑,手掌抬起一拍,瞬息超越音障,周遭的空氣沸騰爆開,天河都被他一掌橫斷,露出大片的空白。
灰衣僧人根本來不及抵擋,磅礴的掌力透體而過,他身軀狂震,眼看渾身金光驟然黯淡下來,便下意識地向天河外逃去。
然而當灰衣僧人踏上河岸,長長鬆了口氣時,他面部的血肉忽然開始脫落。
血肉脫落的蔓延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就已覆蓋全身,前一刻還寶相莊嚴的佛陀,下一刻卻變作一尊形容可怖的骷髏,當場氣絕身亡。
“就憑你們這些貨色,也敢打我的主意?”
陳瀟怒喝,全身氣勢終於毫無保留地綻放,霎時間天河之畔染血,慘叫連綿不絕,無論是強是弱,無論是神兵還是秘術,在陳瀟的面前都沒有絲毫意義。
手起掌落,神兵斷裂,一印橫空,秘術破碎。
舉手投足之間,一尊尊在外界讓人敬仰的武道先天被打爆,漫天的血霧似乎連空氣都染紅了。
直到某一刻,戰鬥忽然平復下來。
岸上的武者們呆若木雞地看去,只見那個少年依然屹立在天河之中,如嶽峙淵渟,任憑風吹浪打都始終巋然不動,看不出絲毫氣息。
在他腳邊,猩紅的血色染紅了天河之水,殘破的衣衫、碎裂的殘軀漂浮,只有空氣中殘留著的濃郁血腥,還在訴說著剛才那一場戰鬥的慘烈。
少數幾個逃上岸的武者,驚恐無比地看著雲淡風輕的陳瀟,那少年如同陰霾,覆蓋在他們心頭,永遠也揮之不去。
“他根本沒有被壓制修為啊……”
“二十四位,死了二十四位先天啊!整個華國才多少先天?”
“魔王,他是真正的魔王!”
諸多武者顫聲,陳瀟全盛時期有多強大?足以輕易斬殺半步宗師,正面硬撼一星宗師!
滅掉一些被壓制了修為的武者,簡直就是吃飯喝水一般的屠殺。
可以料想,這些逃上岸的倖存者,哪怕日後能夠更進一步,甚至進階天人宗師之境。
陳瀟這個名字依舊會如同夢魘,牢牢銘刻在他們的腦海中,讓他們膽寒恐懼,甚至讓他們的武道之心都為之崩潰!
“嘶——陳狠人居然沒有被壓制修為?”
那些沒有進入天河的武者,此時也全都呆滯了,強烈的震撼與驚懼在空氣裡蔓延!
看著那個少年飄然遠去的身影,他們想要跟上,腳下卻宛如生了根一般,就連一步都邁不出去。
良久之後,才有人發出長長的嘆息:
“殺先天如殺狗,這是一尊絕世魔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