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魚轉頭問東伯,“東伯,你認識此人?”
東伯咬牙切齒道:“這幫殺才都是從沙河過來的,在佛山建了個沙河幫,四處張貼財神畫像,一張畫像要十兩銀子,不給錢就打人。昨日這些人找上門,少爺您不在,老奴就讓工匠們給轟走了,誰曾想,誰曾想他們居然敢放火。”
蘇魚清楚了,所謂的請財神就是收保護費。那麼沙河幫,就是幫派組織,這些幫派居然如此囂張,真是豈有此理。
“趕緊報官吧!讓官府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工匠們心有餘悸道。
蘇魚擺手,面色冷峻,道:“不必了,江湖事,就用江湖的手段解決。他們敢燒我的武館,我要讓他們明白,馬王爺有幾隻眼。”
郭大娘滿臉愁色,“少爺,您還是報官吧!這些地痞無賴,刷起手段來不死不休,下手狠著呢。若是把他們惹急了,他們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
馮遠山皺眉道:“一個小小的幫派,哪來的這麼大威風。”
郭大娘嘆氣,“在佛山,這些痞子沒有不敢惹的人。發起狠來,六親不認。佛山武館眾多,為何這些痞子們還能橫行?就是因為他們下手特別狠。”
“不好了,不好了。”一陣嬌呼聲從隔壁傳來。
蘇魚皺眉,“又怎麼了?”
只見小七從隔壁大門跑了出來,跑到蘇魚面前,哭訴道:“小姐,小姐被人綁架了。說要你拿一百兩去贖人。”
蘇魚沉聲道:“誰?”
小七嘟著小嘴哭道:“是誰小七也不知道,不過他們讓你去南門碼頭上贖人。”
“南門碼頭?”
“那可是沙河幫佔據的地方。”
蘇魚臉色鐵青,“步槍,遠山,你們兩個跟我來。聶休,你帶著梁家三兄弟把這人看管起來。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小七急迫道:“可是小姐……”
蘇魚正色道:“我自有主張。”
聶休點點頭,帶著梁家三兄弟把面目猙獰的大漢扔到了一個牆角看管了起來。
蘇魚領著步槍和馮遠山到了正堂。
馮遠山問道:“師父,我感受到你身上的殺氣了。”
蘇魚沉默,“我不喜歡殺人,但是我討厭別人威脅我。”
步槍表現的很淡定,拍了拍空蕩蕩的腰間,“可以把槍還給我嗎?”
蘇魚從正堂的一個木盒裡,取出了左輪手槍,扔給了步槍。
“不要手軟,該殺的一個都不留。”
重新摸到了自己心愛的左輪手槍,步槍笑道:“放心吧!一槍下去,保準讓他下地獄。”
蘇魚盯著馮遠山,道:“遠山,若是你不願意去,就留下看家。”
馮遠山苦笑了一聲,“師父,遠山常年行走在江湖上,又豈是貪生怕死之人。不過是一群小嘍囉而已,弟子去料理了他們就是了。沒必要您也動手。”
蘇魚搖頭,“這不一樣,他們跳到了我頭上,就得承擔我的怒火。”
馮遠山知道蘇魚已經下定了注意,不可能更改,略微點頭,道:“弟子去做些準備。”
馮遠山回到後堂,拿了兩把匕首,踹在了懷裡。三個人坐在正堂裡等待。
皓月當空,眾人都熟睡了。一行三人瞧瞧出了蘇家武館,向南門碼頭上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