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平等會這樣擾亂治安的亂黨出現,不再有任何由下等人制造出的問題。
“我們要不要去調查調查?如果真有什麼大問題,這說不準還是我們立功的機會。”布尼爾中尉提議道。
聽到立功二字,戴納的煩躁一掃而空,他對這件事來了興趣:“調查?怎麼調查?”
“明著詢問肯定不會有什麼結果,最適合我們的辦法就是夜裡秘密打探。”
“夜裡?倒是很適合他們密謀什麼。”
“那我們去看看吧。”
“走。”
兩人從戴納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儘可能不引起他人注意,在營地裡巡查。
營地的兵營、校場、馬場都沒有什麼問題,他們繞著看了一圈毫無收穫。就在戴納感覺這樣不是個辦法,他們得找個更合適的法子把士兵們的秘密揪出來時,布尼爾發現軍械庫那邊有點異常。
“據我所知,夜裡的巡邏隊不會這麼頻繁地去軍械庫檢視情況,而我們繞的這半個小時裡,已經進去了不低於三隊人。”布尼爾中尉道。
“而且好像都沒有出來過……”戴納上尉順著布尼爾的分析看向軍械庫,一番回憶後確認還沒見到有巡邏隊從中走出,“這麼多巡邏隊進去,還長時間沒有出來,軍械庫肯定有貓膩。”
“我們得過去看看。”強烈的直覺告訴布尼爾,他們追求的真相就在軍械庫裡。
戴納一把攔住了布尼爾:“我們這麼直接過去會驚動他們,得想辦法潛入進去查清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軍械庫外面有個梯子,可以攀爬到二樓,我們過去看看有沒有辦法從二樓潛進去。”布尼爾本就打算秘密潛入,戴納這麼一攔後,他邊走邊和他說明了一下潛入的路線。
“好。”戴納跟在布尼爾的身後,“我們立功的時候到了。”
——
與此同時,軍械庫裡。
幾十名士兵正圍坐在一起,聚精會神地聽坐在中央的羅斯等維修工講平等會的東西。
羅斯和幾位同志都還是以維修工的身份和士兵們接觸,所以為了講出更多關於平等會的東西,他們各自假裝成有不同側重的瞭解,互相配合著全面地解答眾人的疑惑。
“究竟什麼是勞動?它包括了三種含義,反映著過去、未來、現在。其中科學、肥料、工具反映著過去,勞動者反映著未來,土地、物質反映著現在……”一位比羅斯對《平等論》有著更深研究的同志為大家講著書裡的內容。
軍械庫的角落裡亮著一盞小燈,能照亮羅斯等人的身影,能照亮圍坐計程車兵們的臉龐。
羅斯察覺到士兵們一臉迷茫,意識到同伴講得內容,對於這些五大三粗計程車兵來說還是太複雜了:“我其實覺得這個意思很簡單,說白了,積累、人、環境,大概是這些東西……”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名士兵舉了下手。
“我們也只是平民,不一定懂,你可以先說說看。”羅斯請士兵開口。
“你們剛剛講了很多平等論裡的東西,說要使司法在窮富之間一律平等,首先當初就不應該區分窮人的孩子和富人的孩子,也就是人人都應該接受公共教育,在同一個起點上共同前進。我不解的是,那一個接受了教育的孩子,和一個沒有接受教育的成年人,他們犯下同樣的罪,刑罰也應該一樣嗎?還是說在缺乏教育的情況下,所謂的成年人其實和孩童沒什麼區別?而什麼都懂的孩子也不能簡單地去考慮年齡?”士兵問道。
這個問題讓羅斯等人面面相覷。
“這是個很好的問題。”羅斯思忖過後評價道,“至於應該怎麼做,我也還不太瞭解,我可以試著站在平等會的角度去思考一下……”
從軍械庫二樓潛入進來的戴納上尉和布尼爾中尉,看到光亮後悄悄地摸了過來。
“果然有問題……”戴納上尉暗道。
幾十個士兵悄悄圍坐在一起,肯定在密謀什麼大事。
“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再摸近點。”布尼爾主要是想聽清士兵們的交談內容,不然只是看到他們聚集也還是無從下手。
二人趁下面的眾人談得入神,又朝聚集的方向逼近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