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著,有多出來的自己隨便花,不夠就再找我要。”門羅沒接,而是繼續喝起了酒。
門羅推辭了一下,維拉克就不再強求了,那樣反而顯得自己太刻意,他把錢裝下後道:“那你就要開始了?”
“嗯,得趕在計劃開始之前先把自己的人穩下來。”門羅把酒一飲而盡。
“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隨時找我。”
“放心。”
維拉克起了身:“那我先去了。”
“先一塊兒坐下吃點午飯吧。”門羅假惺惺地挽留。
“不用了,不怎麼餓,我爭取抓緊把書找到,你看完應該會支援我的那個計劃。”維拉克擺擺手,掠過了那些大氣不敢出的壯漢們,出了酒館,先假模假樣地在曼城裡打聽了好半天關於《平等論》的事情。
雖然他本來不打算在曼城裡搞到《平等論》等著作,因為那樣他就不能光明正大去市區和基汀見面了,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曼城裡竟然真的沒有《平等論》。
這裡不少人都聽說過了平等會,畢竟平等會攻打政府大樓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還和萬國博覽會掛上了鉤。只是平等會具體是做什麼的,《平等論》、《國際歌》、《女性宣言》又是什麼,他們基本不知道。
看來平等會的宣傳力度還需要加強。
臨近晚上時,維拉克乘著馬車趕往市區時心想。
如果平等會給世界各地留下的都是這種模糊的,只有一個名字,和動機不明攻打政府大樓的印象,那他們舉起火把試圖讓黑暗中嚮往光的人向他們靠攏的計劃就算是失敗了。
到了市區後,維拉克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生怕門羅又暗中派人跟蹤了他。儘管門羅之前和他坦白過他不知道幫裡誰是他的人,可這個人向來留有底牌,維拉克不會天真相信門羅真的會和他推心置腹。
隨便找了家旅館住下後,直至後半夜,維拉克才偷偷溜了出來,一路趕到曼特琳大街基汀所居住的酒館,和基汀碰面。
“怎麼樣?”
“怎麼樣?”
二人一見面,就異口同聲地問了同樣的問題。
“那我先說。”進屋後,維拉克撥出一口冷氣,坐下把自己這幾天的情況一五一十說給了基汀。
半夜被敲門聲驚醒的基汀還穿著睡衣,他看見維拉克凍得不輕,又貼心地為他倒了杯熱水,靜靜聽完了那邊的情況。
“這麼說,你現在在海鼠幫裡的位置很尷尬很模糊,不上不下,沒有什麼可做的。”基汀總結了一下維拉克的現狀。
“沒錯,我現在就是想拿《平等論》回去給門羅看,以此影響他們的計劃。”維拉克說完自己的打算,不忘著重明確主次,“當然,黃金的事情是最重要的,我不會因為他們那邊的事情耽誤我們奪回黃金。”
“嗯。我們來就是奔著黃金去的,我知道你的為人和我們平等會的理念,看到敦曼的這種事不可能坐視不管,但得先把黃金搞定了再去全力干預。”基汀對維拉克很滿意。
維拉克心繫敦曼裡遭受苦難的平民,這讓他這個敦曼人非常感動,同時維拉克沒有被衝昏頭腦,把黃金的事情擱置在一邊,不管不顧地發光發熱。他能顧及大局,穩中求進,這很好。
“只是有一點我覺得很棘手。”維拉克提起他這幾天親身見聞後,最不放心的事情,“海鼠幫的老大門羅不是普通人,我怕黃金的事情瞞不過他。”
“你所說的原海鼠幫二把手費舍爾,應該是跟門羅很多年的人了。就連他這麼一個對門羅無比熟悉的人暗中行事都被摸得一清二楚,你確實處境更艱難。一不小心……可能還會有生命危險。”基汀擔心維拉克在藉著海鼠幫的背景推進黃金的事情時,被門羅除掉。
“我現在還沒完全看透這個人,所以我沒有絕對的把握能不引起他的懷疑。”維拉克發出重重的嘆息。
基汀默默看著維拉克一臉顧慮,幫他思考應對之策。
“……您這邊怎麼樣?”維拉克話鋒一轉,過問起基汀的情況。
“我這邊還不錯,已經和就近的建立在黎塞聯邦首都的平等會分站取得了聯絡。”維拉克問起,基汀就先拿出了地圖,回答他這邊的進展,“我們可以以舊南約為起點,串起黎塞聯邦的首都分站,和萊澤因的總站連成一條線,構建出一條通道。”
“這樣一來,黃金的運輸路線就明確了吧?”維拉克看著地圖裡,佈列西共和國、黎塞聯邦、敦曼合眾國三國的首都串成一條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