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華平的聲音很平靜,但意思卻極為明顯。
他站在徐凡面前,冷漠的表情是就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就好像只有徐凡跪下來,兩個人才有平等交流的機會一樣。
甚至他說的那句話是你如果跪下來我就告訴你韓梓璐在哪,而不是,你跪下來我就帶你去找她。
當然,對周華平來說,他沒有任何義務或者用他的話來說,憑什麼?
徐凡當然不會任人擺佈,自然也不會下跪。
面對周華平的這句話,他只是平靜地說道:“看來你對那個耳光記憶猶新啊。”
周華平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會忘的。”
徐凡說:“就因為這個?”
周華平從自己的部下手中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水,平靜地說道:“我說了,韓梓璐不在我手裡。”
徐凡問道:“告訴我。”
周華平搖了搖頭說道:“你大可以跪下。”
徐凡笑了,他往前走了一步。
這一步很短,很簡單。
就是很普通的一步,可週華平卻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似乎很擔心徐凡上來又給自己一個耳光。
徐凡問道:“那是為什麼?”
周華平說道:“你知道什麼樣的人該死嗎?”
徐凡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像你這樣的。”
周華平搖了搖頭說道:“不,我這樣的人一般都很長命,該死的人只有幾種,一種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頭鐵的人,一種是自不量力,無謂生死的擋人財路之人,還有一種就是囂張跋扈,自己找死的人。”
徐凡看著周華平說道:“你把自己作死,說的這麼明冠冕堂皇做什麼,加一些形容詞你就會變得很偉大嗎?不過,你說得對,自以為是,自不量力,囂張跋扈,真的很適合你。”
周華平冷哼一聲道:“你還沒有發現我說的是你嗎?”
徐凡又往前走了一步,平靜的說道:“我不像你,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周華平身後的小弟,不知道從哪裡拿過來一個筆記本遞給周華平,周華平接過後開口說道:“你其實真的不應該回格蘭國的。”
徐凡沒有說話,他知道周華平還有話說。
果不其然,周華平繼續說道:“可既然你來了,肯定要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絕望,從你第一次來格蘭國,這個世界不知不覺間隨你而發生了很多變化,你可真該死。”
徐凡問道:“哪些變化?”
周華平搖了搖頭,將筆記本鎖扔在地上,說道:“我不喜歡你站著說話。”
聲音落罷,周華平揮了揮手,四面八方湧上來十幾個小弟將徐凡圍住。
徐凡看了一眼,不由搖了搖頭,他回頭看著陳圓圓說道:“你站在這別動,小心些。”
說完後,徐凡回過頭看著周華平等人,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躺著說話吧。”
無論是周華平還是徐凡對這樣一場即將發生的群毆,或者說單挑事件都非常有自信。
周華平非常自信自己十幾個人群毆徐凡一人,讓徐凡趴下來說話再簡單不過了。
而徐凡自信,是因為音樂拳早已經融會貫通,面對十幾個打手,自己還是很有自信將對方全部放到,這屬於一個人他單挑一群吧?
徐凡的目光掃了一眼和周華平等人,平靜的說道:“一起上吧。”
這句話絕對沒有半絲的囂張或者別的意思,他只是發自內心的覺得,就眼前這幾個人,自己隨意就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