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並不安靜。
相反聲音有些遭雜,也許是因為剛才胡圖的吉他彈得太好,也許是因為徐凡走上舞臺的時候,看上去太過平靜。
咕嚕黑色的臉龐看不出什麼變化,但應該很激動,露出一副如雪的牙齒對著身旁的泰倫斯說道:“徐先生能不能記住剛才的那首曲子呢?胡圖大師還是很厲害的,我覺得即使記住這首曲子,我也很難第一遍彈出來。”
泰倫斯說道:“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趙飛揚的左手緊緊的握著拳頭,他也想握緊右手。
但奈何右手緊握著手機。
沒錯,他早在不久之前便已經開啟了徐凡的直播,包括剛才咕嚕的出現,甚至是胡圖大師的挑釁、退讓、不要臉以及囂張的話語,都被播了出去。
徐凡相信,如果這件事情被胡圖知道了一定生氣到爆炸。
當然,徐凡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既然是盛典,如果沒有人欣賞那算哪門子的盛典。
趙飛揚心領神會,自然懂得起徐凡的意思。
所以此時的直播間裡,早就議論紛紛,滿屏留言。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這就是所謂的吉他大師?”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胡圖大師將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凡哥說彈曲子讓他重複,不樂意。凡哥說讓他彈曲子,凡哥重複,他就來一首如此高難度的曲子,牛皮。”
“大佬的世界,果然不是我們這些撲街能夠比擬的,胡圖大師和那位苗圖大師堪稱不要臉協會的典範。”
“凡哥,加油!我們相信你,幹他呀的,不就一首破曲子麼,相信你輕而易舉就能重複。”
“不知道為什麼?我反而很想聽一首凡哥的新曲子怎麼辦?”
“不要打我,吉他曲本人不想聽,我就是個想聽凡哥唱歌。”
直播間裡的議論,趙飛揚只是偶爾掃一眼,他也不說話,畢竟這次直播算得上是偷偷摸摸。
雖然直播的光明正大,畢竟他的的手機可沒藏起來。
其他人還以為趙飛揚是給徐凡拍照呢?
至少趙飛揚表現出來的樣子,偶爾有拍照的影子,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沒人去注意。
徐凡腳步很輕,走到舞臺上,坐在一張特有的椅子上。
他拿起吉他輕輕地除錯了下音準,然後看了一眼現場的所有人。
目光又重新回到胡圖的身上,開口說道:“胡老先生的曲子果然不同尋常,只是,我聽出些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只一句話,現場譁然。
胡圖剛想說話:“你”
話音還未說出,徐凡就打斷胡圖說道:“我直接講吧!”
胡圖心裡無數只羊駝奔騰而過,徐凡繼續說道:“胡老先生的吉他彈奏方式,基礎功自然不用多說,絕對是頂尖大師行列,很少有人能夠媲美,只是有些瑕疵我必須說出來。
不說出來,那是對胡老的不尊重,您說對吧?
這一呢,胡老剛才這首曲子,是一首緩急有序,快慢有度的經典吉他曲,只是在第二段第十一到第十六節,連續六個音準的速度脫離了曲子的原定軌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裡你的想法應該是這樣吧。”
說著,徐凡輕輕一笑,琴絃撥動。
簡單的六個音出現,現場譁然,吉他大師泰倫斯驚歎的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我剛才聽到這裡的時候有些奇怪。”
旁邊的咕嚕,雖然自負吉他很厲害,但真沒聽出這個問題,所以他看著徐凡的眼神更為崇拜,露出雪白的牙齒笑著說道:“徐先生太厲害了。”
胡圖眉頭緊皺,但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