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嬈,小王爺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搶親,就已經表明了他對你勢在必得。
我……爭不過他。”
這話雖懦弱,卻再真是無比。
他若孑身一人,縱死也不肯將段音嬈拱手相讓。
可他背後有整個家族,若就此得罪了康王府,他就算娶到阿嬈他們又豈會有好日子過!
那位小王爺雖放浪形骸,但膽敢冒著被陛下懲處的風險也要將阿嬈帶走,想來待她也是真心的吧。
思及此,金子釗苦笑了一下:“阿嬈,此事是我對你不住,不望你原諒,只望你莫要自苦。
我待你之心,一如初見,只是礙於時勢,不得不作此決定。”
段音嬈低著頭,眼眶漸紅。
她微搖螓首:“非你之錯,何談原諒。”
更何況,當日她被傅明朝擄走,金子釗恐她歸來後無法自處,執意來段府等她,她心下自是感激動容的,只嘆他們有緣無分罷了。
段音嬈命婢女去取他們當日定親時互贈的信物還給他。
金子釗送她的,是一把同心鎖。
段音嬈送他的,是一把木梳子。
金子釗接過了同心鎖,卻沒將木梳子還給段音嬈。
他握著鎖頭的手緊了又緊,不禁想起那戲文中唱的,世間只有顛倒配,哪來才子配佳人啊。
“阿嬈,那木梳……之前不慎被我掉在地上摔壞了……”
段音嬈並未不悅:“無妨。”
金子釗垂眸,暗暗唾棄自己。
那梳子他向來寶貝的緊,自是沒有壞的。
他撒謊騙她,無非是想留個念想罷了。
再一則……
“若是日後……”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只開了個頭便沒再繼續往下說,苦笑道:“罷了,沒什麼。”
離開段府時,他沒讓段音嬈送他出去,看似走的乾脆,可上了馬車後卻掀開車簾盯著段家大門瞧了許久。
他想,日後怕是無緣再見了。
他方才原本想對她說,倘或日後小王爺移了性情厭了她,若她不嫌棄他,大可放心與小王爺和離,他要她!
可終究沒能說出口。
若當真有那一日,便說明她過的不好。
可他希望她過的好。
若過的好,又何必讓她因為自己這句話心下愧疚難安呢。
到底還是不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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