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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緣起 (第1/2頁)

民國元年三月

北方的天氣雖已入春,但一場春雨襲來倒也和寒冬沒什麼兩樣。

煙雨濛濛的天氣本就鮮少有人,只那雨越下越大,街市上偶有的三三兩兩來往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趕往別處。

穆闌珊躲在街市一角的屋簷下看著絲毫沒有要停下的雨輕嘆了口氣,今早只急匆匆出門給穆父買藥卻忘記帶傘。如今穆父還躺在床上等著藥,卻瞧著這雨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無法,穆闌珊將藥藏在懷中冒著雨奔跑在青石板路上。

青山村是在北方小鎮的一處小村莊,村中約有五十幾戶人家。但因近年戰事不斷,所以本該出門闖蕩的青年也只得呆在村子裡。

穆闌珊有一妹妹名喚穆清歡。家中還有一父親原本是鎮上的一名教書先生,母親則是鎮上綢緞莊老闆安老闆的女兒。母親被父親才華吸引,所以違背外祖父的意思執意要嫁給穆父,為此穆闌珊外祖父一氣之下與穆闌珊母親斷了聯絡,以至於去世的時候穆闌珊母親都未能見到最後一面。而穆闌珊母親從此陷入內疚中鬱鬱寡歡最後也在五年前去了。至穆闌珊母親去世之後穆父也因為思念妻子身子也每況愈下,最近幾年也是靠著湯藥吊著命。

鄉間的小路本就崎嶇不平,加上下了雨的緣故導致路上的泥濘也溼噠噠的濺在了褲腿上。穆闌珊身上早已經溼透,只遠遠瞧見隱藏在煙雨中被幾棵桃樹圍繞著的青磚瓦房,穆闌珊不禁加快了腳步。可眼瞧著越來越近的房子卻傳出隱隱約約的哭泣聲。穆闌珊沒由來的心臟慌亂!只見她加快步伐,可距離越近哭聲也越發清晰!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不正是妹妹穆清歡的聲音嗎?!只見穆闌珊猛地一推開門,屋內的穆清歡的哭聲可謂是撕心裂肺。

穆闌珊看著跪撲在穆父身上的穆清歡,而床上是今早還笑著讓她注意安全而此刻卻全然沒了聲息的穆父,穆闌珊腦袋一片空白像是失去了思考!只瞧見她步伐沉重,像是失了魂的行屍走肉般一步步的走到穆父床前!

“爹!“穆闌珊輕喚道,彷佛穆父是睡著了一般。穆闌珊推了推穆父還溫熱的屍身,眼眶猛然一紅眼淚如決堤的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爹……!”

伴隨著屋內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聲屋外的雨還在浠瀝瀝的下著,似乎下的更大了,似乎老天爺也為著著兩個年輕的姑娘而感到心疼吧!

這一年,穆闌珊十九,失去了疼她的父親,不久將要離了家鄉前往陌生的祁城。

三月後

碼頭渡口

一條小船搖搖晃晃的停靠在碼頭。船上的人陸陸續續的走下船,緊接著又兩名少女手牽手下了船。

穆闌珊站在碼頭看著人來人往的碼頭只覺得繁華卻又陌生極了!穆父走後沒多久,身在祁城的姨娘便送來信讓穆闌珊姐妹前往祁城。只穆闌珊一直沉浸在穆父的悲痛之中一直不肯來,好不容易等到穆父入土為安卻又聽到北方的一股軍閥就要打上來了,無法,穆闌珊才帶著穆清歡前往祁城。

約莫在碼頭站了一會兒,穆闌珊便聽到身後傳來聲音:“請問是穆小姐嗎?“

穆闌珊聞聲回過頭,卻見一名年約三十左右的男子站在離自己不遠處。

“你是?”穆闌珊帶著些警惕。

那人見穆闌珊模樣只笑了笑,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張照片遞給穆闌珊:“穆小姐別誤會!我是沈家的管家,我姓陳!是夫人派我來接你和二小姐的!”

穆闌珊遲疑一會兒隨即接過照片瞧,只見照片上是一名十一二歲的女孩子,正是穆闌珊小時候穆母還在的時候給她拍的,原本有兩張,只不過穆母的那一張被穆清歡玩鬧時弄壞了,而另一張則是被穆母寄給了遠在祁城的姨娘了。

穆闌珊看到照片便相信了,想必是姨娘怕自己不相信所以才讓管家待照片來!

“那有勞陳管家了!”穆闌珊也不再多問,拉著穆清歡隨著陳管家上了停在不遠處的車。

祁城作為南方最繁華最熱鬧的都城已經存在有近千年的歷史的了。如果說此時的其他地方正處於局勢動盪不安的情況,那麼祁城絕對算得上是一座安全又極為奢靡的都城。

穆闌珊看著來往的街道熙熙攘攘,井然有序的街道和道路兩旁絡繹不絕的商鋪竟有些走神。大概這種熱鬧的氣氛也只存在於每年過年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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