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長清灰頭土臉的轉過身,很諂媚的笑了笑:“這不是管飯嘛,你看,我這腿也走不遠。”
“我現在就斃了你,你就不用走了。”
“別啊,張武老爺,我上次也沒害你不是。都是那許俊叫我做的,他的壞招最多。你說我能幹什麼,我連真氣評級都沒有,我能做什麼……是吧?”
“老子手現在還痛著,懂嗎?”
“那我……我給您按按?”
“滾(ノ`Дノ,好好給老子幹活。”張武對周圍人說道:“給我看好他!”
說完這句話,徐勝就和別人一起去工廠外立牌子。
這個工廠位於周家的西邊,和之前李菱的占卜屋處於同一個水平線上,是距離市政府最遠的一個工廠。
張武眯著眼睛看向東北邊,那個方位濃煙滾滾,不知道又有哪個地方發生了暴亂。
城市內的問題一天比一天嚴重,他們估計只剩下一週,就要趕工出足夠的武器。
不過他手下的人都會自覺的修煉真氣,配合機床一起按圖紙在金屬內部刻畫符陣,速度會很快。
周家除了工廠以外不會再給到其它的支援,他們自己都自顧不暇,曾經城主都搞不定的家族,因為周宗和徐勝的一次戰鬥,管家身隕,少爺昏迷,就連周傳自己,也失去了戰鬥力。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
瀕死的老虎,雖然猶有餘力,也架不住那麼多鬣狗的覬覦。
而其中,最有野心的,反而是城主的手下們。他們正在考慮如何瓜分周家剩下兩個工廠,這個最遠的工廠,可能暫時還沒人注意。
張武深知,在心裡面打小算盤的,可能不知他們一家。
“嘿,你們這裡白送武器?”
正在思考的時候,趁著夜色,一個形似流浪漢的人摸了過來。
“可以那麼說,我們現在正在造。”張武定了定神,換了一副說辭:“政府不作為,我們要自己來幹。”
“是啊,最後的水站都被關了,只有北區的老爺們才有水。”那人點點頭,衣服中深處一個瘦弱的手臂道:“我家裡有病重的老母,還有兩個孩子。實在是沒吃沒喝的了,您行行好……”
“還沒造出來呢。”張武悄悄牌子,上面寫著:武器,免費領取。
“您行行好,我在這等也行。我發誓,我搶回來的東西,也給你們一份。”
“哼。”張武道:“你叫什麼名字?”
“劉成。”劉成顫顫巍巍道:“以前就在水站打工,不過我知道你們要什麼。”
“哦?”
“你們是不是要那些,非常齊整的金屬板?我知道的,如果見到能用的,我給你們順回來。”
“你一個打工的,知道的還挺多。”
“小瞧打工的?我告訴你,我知道的,我有個兄弟,應該就是接了這個任務,他自己用金屬板在那鼓搗,肯定也要拿去賣。”
“行了行了,劉成是吧,我記住你了。”張武把自己身上佩的手槍遞給劉成:“下次我看見你之前,給我撈點值錢的回來,不然老子斃了你。”
“謝謝老爺,謝謝老爺。”劉成立刻跪下:“老爺怎麼稱呼……以後我也好找……”
“老子姓張名武,記好了,以後是要當仙甲操控師的人。”
“明白,明白。”劉成感激涕零的離開。
“記得給老子宣傳一下!這裡白送槍!”張武看著他的背影喊道:“手槍!能打的那種!”
像他們這種貧民,理論上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這種武器。
一旦有了槍械,他們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從被壓迫者變成施暴者。這就是當時莊長清雖然只是一個混混,卻也可以佔據一個地盤的原因。
劉成和吳坤,是最底層的那群人。混混排在他們上面,只要能混到一把槍,算是混出頭了。
“要的就是這種人啊。”張武轉身回工廠:“繼續幹活,對了,吳夢小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