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去了那個南區的貧民窟?”吳夢說道:“我知道他有幾個工友在那邊。”
“現在離開了。”周宗指著那紅點問道:“他今天怎麼沒去水站?”
“我懷疑他……根本沒有工作。”吳夢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你知道嗎?我爸帶我回安火城的第一天,跟一個叫張武的人說他叫徐勝,還說以後化名叫徐勝……我……我真的很擔心。”
“徐勝……徐勝……”周宗唸叨著這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看見過。
但很快,紅點回到了張武家的住處,然後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裡,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吳夢晃了晃機器,紅點還是停留在原地。
直到午休結束,都沒有任何變化。
“別想了,再看兩天。”周宗想拍拍她的肩膀,但最後還是站在身後對她說道:“心裡壓力別那麼大,好好上課,你的未來都要靠你自己。”
“嗯。”吳夢從鼻子裡嗯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一時間眼眶有些溼潤:“除了我爸,沒人對我說這種話。”
&nmm……對了,你之前讓我查的東西,可能很快會有結果。”周宗說道:“如果那真是蠱巫的話,我可以請他們造一個避免精神影響的裝置。”
“真的嗎!”吳夢跳起來:“那我明天中午還給你帶飯。”
“啊,那個……對了,那些書可能很多,不如放學以後,我們一起去圖書館找一找。”
“好啊。”吳夢一口應下。
這個在學校的小插曲徐勝並不知情。
但不代表他完全什麼都不懂。
在張武的住處內,徐勝和吳夢的房間裡,一個臨時造出來的假人坐在沙發上,胸前戴著吳夢給他的徽章。
而真的徐勝,此時和張武一起坐在餐廳,滿臉問號。
“你說是不是到叛逆期了?”徐勝拿著一罐啤酒。
“叛逆期?我覺得還好啊。”張武端著一疊滷牛肉走過來:“昨天我剛教了她怎麼造槍,沒啥問題。”
“沒啥問題?你說說,普通的女孩子會監視自己老爸嗎?”
“那誰知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都說沒了媽媽的女兒像媽媽,你是不是去會所快活被她發現了?”
“誰他媽去會所了?”徐勝現在吵起架來也是滿口髒話。
“你現在有錢了,偶爾去一次也不是問題嘛。再說了,你久不那個,對身體也不好。”
“滾你丫的,老子沒錢。”徐勝皺眉喝酒:“現在工作也沒了。”
“你的工作是那個?”張武擠眉弄眼道:“搬水工?”
徐勝兩隻耳朵立刻支楞起來,確認周圍沒人偷聽後,翻了個白眼。
下一刻,兩個人的對話就變了。
張武先道:“今天關水站,我還知道前幾天北城有一個會所整個給炸飛,死了不少人。那天晚上,我在李菱房間安插的感測器告訴我,凌晨三點才有人回來。”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徐勝說的沒錯,炸會所確實和他沒關。
“喂,兄弟,你老實說,你到底背後有沒有人?”張武握住徐勝的肩膀,晃了晃。
沉默片刻,徐勝微笑道:
“我不過也是個跑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