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今天估計搞不定了。”劉成拉起徐勝:“放一天假,去我家吃飯吧。”
徐勝敵不過他,最後看了一眼鬧事的人群,皺著眉頭離開。
這個時候封水站,難道和前幾天他在城主府的鬧事有關?
但這段時間,似乎什麼都沒發生。徐勝白天特地去政府大樓那邊看過,還是和往常一樣。
然後今天,水站被封了。
這對徐勝來說不要緊,但苦了光大人民群眾。
“老徐,我和你說,本來水費就下不來,搞這一出。”劉成和徐勝一邊走一邊聊,沿路可見躺在路邊乞討的流浪漢。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徐勝仔細思索。
“別想了,水根本到不了南區。”劉成明白他想說什麼:“南區的工人最多,搬了水,運到北城區,提供給那些特殊場所。但南區自己,水可論斤賣。別說洗澡了,喝的都付不起。你說搞笑不搞笑,我一個搬水的,連他媽水都喝不上。”
徐勝反應過來,因為幫黑市商人擊殺異獸的關係,他手裡並不缺錢。但仔細一算,如果用自己打工賺來的錢,確實沒辦法買足夠的水。
這可真是諷刺。
“就這。”劉成的住所在城鎮的邊緣,很多窮人堆擠在一片土瓦房中。周圍沒有一棟高樓,從這裡可以隱約看到城中心的政府大樓。
“哎哎哎,爸爸你怎麼回來了?”
兩個髒兮兮的小孩朝他跑過來,抱住了劉成。後者把他們趕到路邊,小孩又像兩隻小獸一樣到處打滾遠去。
雜亂無章的房間內還有一個老太太,自顧自的縫補衣服,嘴裡還叼著一根類似菸捲的東西。抬眼看了徐勝一眼,然後又低頭做自己的事去了。
“來來來。”劉成從櫃子裡小心翼翼的拿出巴掌大小的剩啤酒,就著昨天吃剩的花生米,來招呼徐勝。
徐勝不知道他為什麼過的那麼窮,只是感覺他的笑容不太自在。
他們也不算是多熟悉的朋友,頂多算是工友。
現在安火城可以說窮困潦倒,如果不是最頂級的娛樂場所,基本很難痛快的喝完一頓酒。
劉成抿了一口,把啤酒當蒸餾酒喝。
“老徐啊,你聽說一件事了嗎?”劉成突然開口。
“你說。”
“這幾天有個傳言,說城主自己私藏了很多真氣。還不只這些,那些稀缺的水源和礦站,都是城主幹的。”
“真的假的?”徐勝佯裝不知。
“管他真的假的。”劉成喝完酒:“很多人都當真的。”
“那又能怎麼辦呢?”
“一個人當真無所謂,但如果所有人當真。”劉成摩拳擦掌:“那就好了。”
“哪裡好?”
“苦日子到頭了啊。”劉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早就看不慣城主的做法了。這世界上有窮有富,道理我懂,但怎麼就不能是我劉成呢?我給安火城搬水乾工二十多年了,老婆都賠進去了,就給我落倆拖油瓶。老徐,你是懂我的,你自己不也這樣嗎?”
“難道你是說……”徐勝壓低聲音:“造反?”
“哎,你別說那麼小聲。對,造反,就是他媽的造反!”劉成把破碗摔在地上,門外傳來幾聲嬉笑,他老母嘖了一聲,轉過了頭。
“造反……但是那個鏢師……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
“哎,人多力量大,你不用擔心這個。”劉成說道:“那天在街上,我們都看到了,也就那樣。人一圍,他媽就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