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張武皺著眉,帶著一種蔑視的表情推開面前的門,然後被一股霸道的力量退回房外,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你丫進來能不能先敲門?”李菱整齊地把衣服繫上,佈滿宗教花紋的披風,給她帶上一抹神秘的味道。
門外,只有張武一個人。
他默默的爬起來,拍拍褲子,剛才的氣勢消失無蹤,只是略帶苦笑道:“姑奶奶,你到底來我這幹嘛?你認得我?”
他越想越不對勁,看著手裡的三枚金幣,一邊感慨富婆就是好,一邊又焦慮。
這裡可不是什麼善地。
三個金幣,足夠買兩個死士懸賞他項上人頭。
“我不認得你,但能算到你。”李菱倚在門口,雙臂抱胸:“這個城市二級機械師很少,外來人就更少了。”
“所以你到底圖什麼?”
“有人追殺我,我要躲一躲。”李菱也不避嫌,邀請張武進屋,桌子上已經沒有了標誌性的水晶球。
“誰?”
“城主的鏢師,我不知道哪裡惹到他們,前天一大早在街上追殺我。”
“總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吧?”張武皺眉低頭,淡淡道。
李菱眉毛一挑,看著張武露出來的竊笑,沒有回應。
“可能要躲幾天,也可能要一直躲著,反正我會付錢的。”李菱說道:“你呢?你來安火做什麼?”
“度假的。”張武說道:“但最近也有人追殺我,好像也是政府的人。”
“那個鏢師?”
“對對對。”
“你……應該也有點秘密吧?”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不對。
“所以你也是被那個鏢師追殺?”李菱最先反應過來。
“對啊,你也是?”張武皺眉,突然覺得哪裡不對:“我好像沒有惹到他啊,走私難道犯法嗎?”
“犯法不是什麼問題,關鍵是……”李菱喃喃自語:“我被追還有原因,你……”
“但是我不是在街上被追的。”張武若有所思:“我是晚上在巷子裡被幾個混混堵的,然後……那個人藏在幕後。你說這究竟是為什麼啊?”
“你是晚上?”李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但他是白天……我懂了……兩件事可能要分開看。”
“什麼意思?你說慢點。”
“有紙和筆嗎?”
“沒有。”張武搖頭。
“你說你這破地方連紙筆都沒有你怎麼混的?”
“手槍。”張武啪的一聲把隨身的槍拍在桌子上。
李菱翻了個白眼,分析道:“我來安火城三年,調查的就是城主的事,但我一直沒有證據。你剛來這裡幾個月,走私了一點東西,也被他們盯上,這怕是一件事。對了,你走私的什麼東西?”
“應該是……”張武腦海裡浮現出徐勝的身影:“蜘蛛腳?”
“蜘蛛腳?真的是蜘蛛腳?”李菱一拍桌子,從揹包裡拿出那個照片,問道:“是不是就是這裡面的東西?”
“這什麼啊?黑不溜秋的,金色的是嘛玩意兒?”
“裡面就是蜘蛛腿,南部水站霧蛛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