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嗎？??。
當年看似雞肋的手段，放到現在，可能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徐勝用手指輕撫這個入口，他倒是可以暴力破解，但最終他還是敲出了暗門的密碼。
不久，暗門開啟。
但有趣的是，開門的居然是一隻嬌小的猴子。
吱。
它叫了一聲，身影消失在管道深處。
但熱鬧的集市聲，順著管道鑽進了徐勝的耳朵裡。
盡頭豁然開闊，每個鋪子前都掛著一盞暗黃的燈，就像是夜空中的繁星，點綴在這地下管道內。
燈下有商品，燈後有人影。
徐勝用布矇住了自己的臉，行走在黑暗中，找尋著自己的目標。
聽張武說，這黑市裡也分三六九等，有些人只能倒賣一點古董字畫，但有些人可以倒賣絕對的違禁品。
三級以上的異獸材料，完全屬於國家管控。徐勝不明白為民除害怎麼也有限制，但事實就是，現在找到一個能接下他手中材料的人，並不容易。
很快，燈盞慢慢變少，但空間卻越來越寬闊。
到最後，不過是一人、一燈、一攤、一猴而已。
“賣點東西。”徐勝把揹包放在空無一物的紫色檯布上，輕聲道：“我是張武。”
燈光背後慢慢出現了一個黑色兜帽，看不清臉，但裸露在外的面板，有著老樹皮一樣的褶皺。
“這些東西，我不收的。”對方的語速很慢，露出暗黃的牙：“不管誰來，都一樣。”
他明明看都沒看徐勝袋子裡的東西。
一陣尷尬的沉默，徐勝站在這個攤子前，吸引了身後所有人的目光。
老人的黑斗篷慢慢往後退去，眼看就要隱在燈後。
這個攤子什麼也不擺，但張武告訴他，就是要找到那個什麼都不擺的攤子，找到那個脾氣古怪的攤主。
不是每次都有機會把東西賣出去的，除了長期合作的交情，還需要一點運氣。
“我不換錢。”徐勝把面前的包裹往前推了推，壓低聲音道：“這些權當見面禮，您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弄來。”
聽到這句話，老人止住了腳步。
陰影裡又伸出一根柺杖，撥開徐勝拿來的包裹，露出了裡面的蜘蛛腿。
“上次小武的那兩批貨，也是你弄來的吧？”老人緩緩說道：“味道是一樣的，這些是南部水站的洞穴霧蛛，它們的體毛非常茂盛，甚至能遮擋眼睛，看上去像一團黑霧。上次是母蛛的眼球，這次是它的後代嗎？”
厲害……徐勝咯噔了一下。
光是靠著一袋東西，就把徐勝的行動摸了個七七八八。
“我確實好奇。”老人的柺杖把包裹合上：“一個可以擊殺四級異獸的人，是什麼來頭。你要知道，就算是現在城裡的那個四級鏢師，也需要付出一點代價才殺死那隻猛獸，不然，水站為什麼遲遲不建起來？而有人就為了換幾枚金幣，就情願賣掉這些。”
等一會，哪裡不對？
“金幣？”徐勝皺眉：“張武只給了我三枚銀幣……”
“三枚？三枚銀幣，買了一個四級鏢師？哈哈哈哈哈。”老人先是低聲竊笑，隨即笑聲越來越大，整個下水道都能聽見。
而徐勝還在想著……特麼這張武騙我錢。
我孩子校服費還沒有著落啊！
我特麼……我……
“你想不想賺錢？”突然，老人半個身體從陰影裡探出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徐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