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山思索良久之後,方才開始低聲說道:“巫馬前輩,深夜相尋,所謂兩事,其一,我早年得到過一部地下邪修的修行秘法,雖有蒼梧,但卻一直未曾修煉……當我修煉的太陰冰壺經被陰煞毒氣汙染之後,便擅作主張將其當作幽冥法力煉化了一具本命靈屍,本命靈屍練成之後,太陰法力被迅速轉化成了幽冥法力,如今不僅危險,已經盡數解除了,一身道法修為也轉化成了幽冥法力;其二,我聽聞道濟山卜千秋祖上傳有雷劫境妖修留下的幻術符咒,極有可能會在地下一行對凌華仙子使用,妄圖以幻術秘法控制她,還望小心為妙……”
朱子山簡明扼要的將兩件事說清楚之後,便將此符交給了凌鴻飛。
凌鴻飛接過傳音符,轉身去往了天池宮。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凌鴻飛再次返回,他帶來了一枚傳音符和一枚黑色玉簡。
朱子山接過傳音符,符籙靈光閃動,巫馬琴的聲音化作一道絲線傳入了朱子山的耳中。
“朱子山,你運氣不錯,開創我太淵門以及地下馭鬼修仙一道的太陰真君便是修煉的太陰法力,太陰法力受到陰毒汙染之後便是幽冥法力之源,這一點實在情理之中……一般的法力又如何能吸收陰煞毒氣,這一點我早該想到……朱子山,地下邪修的幽冥道法,雖然也出自我太淵門,但卻詭異乖張,甚至可能會影響修煉者的性格,只可借鑑,實不可作為修行根本,既然你已擁有幽冥法力,我這裡有一部《屍命訣》乃是我太淵門三大正法之一,你拿去參悟吧;另外道濟山一事,你沒有證據,空口無憑,我斷不可能對其出手,不過我會對其多加防範,你大可放心。”
嘭!
朱子山聽完了傳音符以後,便將其直接捏碎,轉身便欲離開。
“等等!朱可夫道友,此時已是深夜,你在我天池山內遊蕩實在不妥,你還是隨我執法堂弟子你去天池方找家客棧居住吧。”凌鴻飛說道。
“那就多謝了。”
凌家執法堂弟子將朱子山帶到兩裡開外的天池坊客棧,開了一間上房,房間裡環境清幽,佈置典雅。
執法堂弟子離開以後,朱子山從儲物袋裡掏出了鐵山龜臨時洞府,先將月漠扔了進去,這洞府就是月漠的棺材,將月漠關進這個臨時洞府以後,朱子山完全可以不用分心去管她。
朱子山盤膝坐在床頭,開始研讀《屍命訣》。
翌日清晨。
白雲婷一早便來到了忘杯樓門口,卻不見朱子山歸來。
“白族長,宣璐臺聚會還有些時候,大廳去用餐吧。”一名酒店小斯在白雲婷的身後說道。
“好。”白雲婷嘆了一口氣,便與周雲雷和張婉如兩人去了大廳角落用餐。
凌家堡為眾人準備的早餐頗為精緻,桂花糕果盤拼成了一桌,味道以清新淡雅為主。
便在三人食用早餐之時,一個體態妖媚的女子,晃著腰肢來到了三人身前,以詫異的口吻問道:“白族長,你的夫君為何不來用早餐?”
聞言……張婉如怒不可遏,便要發作,白雲婷一把按住了張婉如的手,以平靜的口吻回答道:“夫君外貌醜陋,乃是禽獸,只怕會驚擾眾修,故而讓他在客房中自食乾糧。”
“呵呵呵呵……你夫君對你那麼好,你卻把它晾在客家中,這可不好。”妖媚女子的言語之中頗多責備之意,聽起來像是對野豬打抱不平,但大廳中用餐之人如何聽不出這是對白家族長赤裸裸的嘲諷。
然而眾人不知狐妖追月口出此言當真是對朱子山的打抱不平。
恰在此時。
一名身穿淡白宮裝的女子從廳外走來。
白雲婷轉頭望去,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
來人正是月漠,她懷裡抱著一頭憨睡的小野豬。
“月漠你如何進來的?”白雲婷一臉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