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修羅神像的腳下。
臨時搭建的石棚中。
堆砌雜物的角落裡。
一張昏暗的小床上。
許願辰伸出一根芊芊玉指在朱子上結實的胸膛上畫著。
朱子山感受著胸膛上輕輕劃過的玉指,腦海中便已經出現了四個斗大的讖文。
“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至剛至大。”許願辰呵氣如蘭的說道。
“不對啊,這四個讖文明明各不相同,怎麼翻譯過來會有兩個‘至’?”朱子山皺眉問道。
“讖文是這樣的,若是反過來排列,便是至弱至小。”許願辰。伸出玉指在朱子山的胸膛重新寫下了四個讖文。
“不合理,不過就是表述大和小兩種意思,竟然要用四個字,這未免有些太過麻煩了,根本不實用。”朱子山目光中精芒閃爍的說道。
“這還不止,如果更換一下排列組合的方法,這四個讖文又是另外兩種意思。”許願辰再次伸出玉指在桌子上的胸膛快速書寫著……
“這種組合的意思是形容物體頭重腳輕,而這種組合的意思是形容物體上窄下寬……”
“真是有意思,那形容這個該怎麼說?”朱子山動了動身子。
“好討厭!”
“讓我想想,應該這般描述……”許願辰伸出手指在朱子生的胸膛上連寫了十七八個字。
“這……這真是麻煩!”朱子山再次嘀咕了一句。
“讖文的生字只有三百多個,雖然記起來很容易,但用起來卻很麻煩……”
隨著許願辰的講述,朱子山越發覺得不對勁,這讖文作為一種文字,也太不合理了。
不!
這還不是最不合理的地方。
“這種文字當真沒有讀音嗎?”朱子山一邊撫摸著監院大人白皙的面板,一邊詢問道。
“沒有……讖文乃是無音之字,有形無音,有意無音!”
“願辰,你可知文字是如何演化而來的?”朱子山突然說了一個比較高深的問題。
“世間任何一種文明的文字,都是用來記錄承載文明的語言,而語言必然是有發音的,沒有發音的文字,但凡文字有文而無音,只有失傳一種可能。”朱子山想到了前世的甲骨文。
“你是說龍王秘而不傳?”許願辰將頭貼在了朱子山結實的胸膛上,聽著他堅定有力的心跳,讓許願辰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難道不是嗎?”朱子山皺眉思索道。
“我們絕大多數教習其實也是這般認為的。”
“莫非你認為不是!?”
“沒錯……我認為讖文的確就是無音之字。”
“為何?”
“因為性格!”
“你沒有接觸過龍王,不知道龍王的性格,龍王性格睥睨天下,大氣磅礴,擁有這般性格之人直言說讖文沒有讀音,那便必然沒有讀音!”許願辰一臉篤定的說道。
朱子山撫摸的手頓時停了下來,他也陷入了思索。
良久之後,朱子山雙眼微眯的說道:“如果說讖文當真沒有讀音,那便只有唯一一種可能。”
“嗯……什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