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面的大眼魔離開了。
昨夜入夜之前大眼魔還在此地,入夜之後,大眼魔便了無蹤跡,也沒有去襲擊位於南面的眾人。
這意味著千眼秘境的眼魔不會呆在一個地方不動,在秘境之中,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安全的。
午後時……
朱子山,張婉如還有後覺和尚,清光了封印南面的小眼魔,再次在這裡搭設起了營地。
在他們的背後就是高約百丈的甲殼封印,離封印地約莫十丈左右,沙地之上滿是血汙。
只怕不下三十餘人,已經死在了封印下。
那血汙也成了一個安全的地界標誌。
“後覺大師,昨日到此時,你都沒有閤眼了,我一人守夜即可。”朱子山說道。
“朱道友,貧僧也是煉體修士,一夜不合眼不會有任何影響。”後覺和尚雙手合十說道。
“朱道友,後覺大師,那就辛苦你們了,我進洞府打坐修煉,若有變故只管叫我。”張婉如說道。
“等等!”
“怎麼了,朱道友?”張婉如問道。
“給你一罈酒拿去喝了吧。”朱子山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個封好的酒罈子。
“朱道友,我不飲酒。”張婉如眉頭一皺說道。
“這壇酒叫做大漠椒漿,是能夠幫助修士洗練的聖藥,你可以把它當藥喝。”
“當真!?”張婉如一臉的不敢自信。
“千真萬確。”
“朱道友,如此珍貴之物,你為什麼要給我?”張婉如不解的問道。
“你我身為隊友,共歷生死,難道還不夠嗎?”朱子山一臉微笑的說道。
“多謝,朱道友。”
“不必言謝。”朱子山豪爽的說道。
朱子山此番赤州行原本就是為了給四位親膩女子準備大漠椒漿,卻不想意外捲入了千眼秘境,成為火鑾殿斬殺巨形眼魔的棋子,以至此時生死不能自己。
這壇大漠椒漿原本就是朱子山準備給張婉如的,此時找個理由正好送出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後覺和尚突然有感而發。
昨夜至今,朱子山所言所行都令人歎服。
後覺和尚原本覺得朱子山乃是陰險狡詐之人,如今看來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朱道友,貧僧打了妄語。”後覺和尚突然朗聲說道。
“為求活命,貧僧欺瞞了朱道友,那佛曰力士移山經,需要在我昭天寺大雄寶殿之上,受高僧摸頂,壓制內心業障,方可得授真傳,否則強行修煉只會走火入魔,狂武三日而亡!”後覺和尚幡然悔悟的說道。
“不過貧僧掌握的耳識秘術卻無此限制,此秘術叫做無聲秘耳術,貧僧願意雙手奉上,以酬朱道友屢次相救之恩。”後覺和尚誠懇的說道。
聞聽此言,朱子山咧嘴一笑,然後朗聲說道:“後覺大師,在這千眼秘境,救人就是救己,你的耳識秘術對我等二人也幫助不小,你無需感恩於我,再說你那無聲秘耳術我和張姑娘在短時間內又練不成,對破此秘境毫無幫助,說來又有何意?”
“可是貧僧打了妄語,欺瞞友人,心有愧疚,望能補償一二。”後覺和尚一臉慚愧的說道。
說來倒也可笑,當朱子山和後覺和尚勾心鬥角時,無時無刻不想對方的好處,可當後覺和尚主動坦蕩胸懷時,朱子山反而沒了此念想。
“後覺大師,我知你想要修煉朱某的北斗七擊,只不過這北斗七擊又稱太陰七截脈,乃是以太**術太陰冰玉指截斷自身經脈,從而引匯出阻塞經脈的脈衝力,再爆發出超越身體極限的強悍力量,北斗七擊的跟腳並非是煉體功法,而是劍修的太**術,若不修成太陰元煞絕不可能練成這門道法。”朱子山同樣坦蕩說道。
“朱道友,原來你竟然同時修煉了劍修和體修的法門,小僧真是佩服,佩服……”後覺和尚說道。
“哪裡,哪裡……”朱子山謙虛的搖了搖頭。
在練體功法上,朱子山還是決定有所保留,這畢竟牽扯到他是一頭豬妖的本質。
君子坦蕩,那也不是什麼都得掏心掏肺。
落日餘暉之下。
朱子山和後覺和尚坦蕩相交,內心也有另一番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