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十分。
拱橋之下。
一個打著油紙傘的白衣公子,來到了拱橋之下的涵洞邊。
“經脈還疼嗎?”李思雅在涵洞邊問道。
朱子山就趴在洞裡的陰影角落,低聲回答道:“已經沒事兒了。”
“現在神機府還在採環閣畫舫住著,採環閣已經有七八天都沒有開業了。”李思雅說道。
“那你來尋我做什麼?”朱子山小聲說道。
“朱子山,你忘了?你要幫我殺人,幫我搶東西。”李思雅說道。
“你又想殺誰?”朱子山詢問道。
“應花子有一門武功叫做飛花摘月手,我一定要拿到手。”李思雅說道。
“你想練武功?”朱子山詢問道。
“當然,在這個世界上,男人是靠不住的,女人要想立足,只能自己練功,我夫君的武功過於剛猛,女子無法修煉,可應花子的飛花摘月手,女人卻是可以練的。”李思雅說道。
“殺死蠻屠子以後,我娘已經認可了我們的實力,她會幫助我們潛入應花子的家裡,殺死應花子搶走他的武功秘籍,至於西門宴暫時留著,畢竟採環閣要託庇在西門宴的個人武力之下,待我武功有成之後再殺他也不遲。”李思雅吐露了自己的計劃。
“可以。”朱子山贊同說道。
“那今天晚上就行動。”李思雅說到。
“這麼快?”朱子山有些驚愕。
李思雅淡淡的笑了一聲,轉身便離開。
當天晚上。
一頂花轎從採環閣裡離開。
一頭野豬從鴛鴦河裡偷偷的爬上了岸,在陰影的角落裡移動著,遠遠地跟隨著那一頂花轎,行走在君安城的大街小巷。
應府的側門開啟。
一身女裝的李思雅走出了花轎,從側門進入了應府。
“你是採環閣新來的姑娘?”一名管事攔住了李思雅。
“嗯。”李思雅乖巧的點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先去公子房間歇著吧,公子還沒有回來。”管事說道。
“好的。”李思雅點點頭,便被兩名丫鬟引進了應花子的房間。
讓李思雅沒想到的是,應花子竟然遲遲未歸,
不知不覺李思雅進入了夢鄉,倒在床上酣睡……
……
岐黃堂。
後院。
穆方詳道長的破障丹煉製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穆方詳吸了一口丹爐中的香氣,略微回味了片刻之後說道:“董禮義不要再扇火了,控制火候。”
“是的,師傅。”
“禮義啊,煉丹之道,如烹小鮮,對火候的掌握,不可過多,不可過少,時刻注意,小心翼翼。”穆方詳教導道。
“是的,師傅。”董禮義回答道。
“煉丹術因每時每刻要注意火候,因此極耗心神,你若能夠掌握煉丹術中的火候精要,也能減輕為師的負擔。”穆方詳捻著鬍鬚說道。
“如今七日已過,那些個仙門弟子依舊一無所獲,再等下去,他們恐怕就要離開了。”穆方詳神情有幾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