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俊顏不悅,“不是有那麼多男太醫嗎?”
南清漓沒有半途而廢的習慣,冷臉,“蕭公子,我也是男的!醫者父母心,你隨意!”
蕭雲翳最怕小妻子生氣,他抿了抿薄唇,佇立在一旁,等著唄,她沒染上瘟疫比啥都強。
張三狗等病人繼續排隊複查,他們眼力不好,猜不出來蕭雲翳的身份,就是覺得他好冷好俊,像是金太醫的朋友。
沒多久,上官千語聞訊趕過來,吩咐跟著他的太醫替下來南清漓,將這些病人帶到其他的帳篷外排隊複查。
雖然夫妻倆分別了有一段時間,但是帳篷裡只剩下兩個人時,南清漓絲毫沒有聊興,甚至,甚至掩口打了個呵欠。
因為夜裡蚊子特別多,南清漓白天也不太累,所以睡眠很不好,見狀,蕭雲翳挎起來她的小包袱,捉了她的手,拉著往外走。
南清漓本來想大吵大鬧的,但是懶得張嘴,本來想甩開蕭雲翳的手,但是特別迷戀他掌心的溫熱。
就這樣,不少人看見金太醫和一個黑袍少年共騎一馬而去,上官千語聞訊後心道也好,這裡的生活環境對女子而言太過惡劣。
出了湯家鎮後,耳邊生風,初秋的柔暖吸入鼻端很舒服,蕭雲翳左手攬著自己的腰,南清漓心裡特別踏實,“老公!”
蕭雲翳的下巴在南清漓的臉頰抵了一下,聲線低沉好聽,“嗯!”
南清漓卻氣苦地哼了聲,蕭雲翳手臂緊了緊,“媳婦兒,清漓,我很很很想你,我最最最愛你,嗯?”
南清漓這才滿意啦,往蕭雲翳懷裡窩了窩,後者低笑,“別靠啦,你漢子忙著千里尋妻,有些天沒洗澡啦,臭得很!”
南清漓依舊靠得很緊,“我漢子第一香!”
老夫老妻就是如此,蕭雲翳親了下南清漓油膩的髮髻,“我媳婦兒還是甜香甜香的!”
最終,蕭雲翳帶南清漓進了一處山莊,後者驚歎,“喂,蕭雲翳,你放著太子不當,落草為寇啦?山寨裡有壓寨夫人嗎?”
蕭雲翳低眉垂眸,聲音低了幾分,“清漓,飛雲寨的事兒,我知道,上官兄過去救場,我也知道……我也在場,你住進芙蓉苑,我一閉眼,腦子裡全都是你,我也憋得難受,咱們翻篇啦,好嗎?”
南清漓心道她也就是有那麼一點點責備的意思,她漢子就……心有靈犀一點通啦,那就湊合過唄!
兩人進了臥房不久,車青帶著侍衛送進來熱水,蕭雲翳被無情地攆了出去。
南清漓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男裝,就是她包袱裡的,一直沒機會換上。
她拎著半桶水,準備倒掉,開啟前廳的門閂,一推開門,就看見已然一身清爽的蕭雲翳負手佇立著,依舊好看得如芝蘭玉樹。
蕭雲翳難得看見小妻子眼裡的垂涎之色,調侃,“怎嘛?饞啦,容你香一個!”
說著,蕭雲翳彎腰傾身拎水,同時遞過來精緻的俊顏,南姑娘只是用眼神狠狠香了一個,轉身進臥房。
床榻,又大又軟的床榻太可愛迷人啦,再也不用睡硌人的草墊啦!
南清漓在床榻上舒服地打了幾個滾兒,開始擦頭髮,很快,蕭雲翳倒完水湊過來,奪過去毛巾幫她擦頭髮,還責怪她。
“擦你自己的頭髮就像有仇了似的,就不能溫柔點兒?看看,擦掉了這麼多根,粗暴的女人!”
南清漓懶得辯解洗頭髮也會掉,又不會掉成了尼姑,她只是安然享受著好待遇。
當蕭雲翳擦到了髮梢時,南清漓緩緩睜眼,“蕭雲翳,你到底有多少個兔子窩?到底有多少手下啊?”
女人常常愛吃想象出來的醋,南清漓尋思著如果蕭雲翳的每個窩都藏著個女人,那麼她的情敵相當客觀。
夫妻默契時真的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蕭雲翳會意,“清漓,這個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夫妻小別重逢勝新婚……”
反正她漢子就是有這種本事,單單只是親親她鎖骨以上,也能親得她軟趴趴的,下一刻跟著他下地獄,她也心甘情願。
晚飯有葷有素有水果,還有她漢子坐在對面,南清漓覺得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而且再沒有蚊子叮咬的困擾啦,反正嘛,她忙著補覺,她漢子忙著種草莓……
兩天後的前晌,風塵僕僕的上官千語帶著凌青等幾個侍衛過來蹭飯,蕭雲翳略盡地主之誼,飯後還吩咐車青打包了一些熟肉,葡萄酒以及水果等食物。
上官千語這個欽差大臣毫不抱怨辛苦跑這遭,安頓好了災民,造福一方百姓,在他眼裡是很有意義的事兒。
他還提到湯財主開倉放糧,捐出來總共近萬斤小麥玉米,他自己捐出來三萬多兩銀子補賑災物資的缺口。
而且由於時間匆忙,來不及給湯財主修座功德牌坊,上官千語命於府臺在湯家鎮的鎮子口立了塊功德碑,以示表彰湯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