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咒罵了聲小狐狸,獨孤蒼穹面上笑若流風,“清漓,你多慮了,本座還沒有家室,走吧!”
怪不得獨孤蒼穹閒得如此無聊,一個老光棍嘛,除了吃喝玩樂就沒有啥正經事兒。
獨孤蒼穹身高腿長,時不時就將左顧右盼看風景的南清漓丟在身後,他好幾次想牽南清漓的手,都被南清漓恰到好處地躲過去。
“清漓,這有啥好看?本座院子裡才有看頭!”
當獨孤蒼穹語落時,南清漓已經置身於高高的閣樓上,周遭的箱篋玉盒齊齊開啟,都是炫目的好東西。
馬蹄金,銀元寶,珍珠瑪瑙,玉器等等,南清漓的感覺就是四個字,眼花繚亂。“清漓,女人不是都喜歡金銀珠寶嗎?只要你和蕭雲翳斷絕夫妻關係,這兒一半的東西歸你!”
這樣的好東西說不喜歡是矯情,南清漓眸光繾綣,“我喜歡金銀珠寶,但是我更愛蕭雲翳,沒有金銀珠寶,我還是我,沒有蕭雲翳,我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離開他就是行屍走肉……曾經,他的月兒也這樣說過,獨孤蒼穹琉璃色的眸子轉為幽邃。
但覺眼前一黑,南清漓站穩身形時,發現又換了地方,是一片開闊的草地。
藍天白雲給了南清漓極大的安全感,不過為了更安全,她還是狗腿地拍馬屁。
“獨孤伯伯,你的功夫好厲害,比蕭雲翳厲害,不愧是蕭雲翳的師父。”
滴水石穿,獨孤蒼穹篤信持之以恆的魅力,“如果你和蕭雲翳斷絕夫妻關係,那麼本座收你為關門弟子,保證三五年就將你調教得比蕭雲翳厲害!”
又是利誘,南清漓愁的,“關門”和“調教”這兩個詞兒,她不大喜歡,直覺危險而曖昧。
“我喜歡捯飭好吃的,對練功夫沒啥興趣!”
一大把歲數的獨孤蒼穹哄騙著小女孩還來了勁兒,他越挫越勇,一套又一套的。
“這三年以來,蕭雲翳給你的生活太平淡乏味了,他的脾性就是過於沉穩,生活多些驚險才有趣。”
也沒見獨孤蒼穹有什麼動作,南清漓就坐在了一匹白馬的背上,而且這匹馬……亡命狂奔中!
雙腿夾緊馬腹,南清漓還弓著腰,死死地抓著馬韁,免得被風壓掀下去。
而獨孤蒼穹一襲白袍翩然,始終悠然自得地飄在南清漓的身側,風壓對他毫無影響。
這瞬間,南清漓信了,獨孤蒼穹是近乎神一樣的存在,難怪蕭雲翳對他除了敬畏還是敬畏。
而且,獨孤蒼穹談笑自若,依舊是那個溫溫的波瀾不驚的語調,“清漓,你放鬆些,有本座在,毫無危險!”
愛惜小命的南清漓很想說馬驚了,但是無形的風壓逼迫得她根本就發不出聲兒,她的耳朵快被風灌聾了。
“生活就是如此,看著危險的其實是一種極致的享受,一潭死水的平淡生活很是無趣乏味。”
瞧瞧,獨孤蒼穹還在賣力地洗腦,南清漓豁出去大不了一死,乾脆閉了眼睛。
她竭力保持呼吸正常,萬一馬撒歡兒甩下來她,那她就施展輕功逃生。
半個時辰後,馬速放緩遛彎兒,南清漓才挺直了背脊,獨孤蒼穹摩挲著馬鬃,“清漓,這匹馬就是你的啦!”
俗話說拿人手短,南清漓態度堅決,不過牙齒有點兒打架,“獨孤伯伯,無功不受祿!”
還是不顯喜怒的語調,獨孤蒼穹換了簡單粗暴的溝通方式,“你不收下的話,本座就把蕭雲翳和小裳關在一屋,讓小裳懷上蕭雲翳的孩子,如何?”
如是直戳南清漓的死穴,南清漓只好不吭聲,心道只要她不給這匹馬喂草料飲水,那麼它又飢又渴地撐不住,就乖乖跑走啦!
說實話,這匹白馬真的很漂亮,渾身雪白,沒有一根雜毛,比蕭雲翳那兩匹酷炫的黑馬還威風。
瞧著南清漓淡漠的端詳著馬兒,獨孤蒼穹心裡一嘆,這股子逼人的清傲,與他的月兒一模一樣,“取個名兒!”
她討厭白芷若,討厭獨孤蒼穹,白芷若姓白,獨孤蒼穹喜歡白袍,“獨孤伯伯,小白,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