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手給蕭雲翳擦了眼淚,南清漓很不耐煩,獨孤蒼穹當著蕭雲翳的面兒,拐騙她斷絕兩人的夫妻關係,細節見人品嘛,那老頭兒的人品不是惡劣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蕭雲翳,剛來的時候,你就說在這兒小住幾日,我們已經住了很久,再住下去,我有預感,肯定要發生不好的事兒。”
蕭雲翳迷之執拗,“清漓,你再忍耐幾天,我相信師父的人品,他不會加害我們兩個小孩子的!”
看出來了,她漢子這個人重情義,始終是放不下這份撫養之恩,她只能陪著他。
接著,蕭雲翳說了個細節,修喬一直暗戀著白亦裳,他不忍心告訴修喬,師門中的白亦裳是個冒牌貨。
對此,南清漓毫無興致,白芷若和修喬這兩個人,她都無好感,她祝願他們修成正果而歲歲月月相互傷害。
兩天後,蕭雲翳在廚房忙著做午飯,南清漓在院子裡躺椅上曬太陽,逗翠兒說話。
驀然,一道黑影遮堵住了晴好的陽光,是一襲火紅袍衫的黃梓州,他腰帶鬆開,那根矗著。
黃梓州笑得陰惻惻的,毫無預兆地撲向南清漓,翠兒嚇得尖叫不斷。
南清漓反應也不慢,一側身就滾下了躺椅,她彈身而起,指間的銀針盡數射出,精準地沒入黃梓州的咽喉,心臟部位。
但是沒啥用,黃梓州也就是身體僵硬了一下又撲過來,南清漓只好騰身一躍爬上了院子裡的一棵巨松……黃梓州死了,這個黃梓州不但行動僵硬,而且還透著股子詭異,南清漓本能地想躲開他的接觸。
但是黃梓州桀桀地笑著,也騰身躍起,不過他沒有機會爬上南清漓所在的這棵松樹……
因為蕭雲翳聞訊出來,他右手還抓著木菜鏟呢,左手隨意一揮,罡氣逐發,黃梓州被轟得散了架。
連帶著這棵松樹猝然一晃,南清漓手一鬆就掉落下來,穩穩地落在了她漢子的懷裡。
蕭雲翳俯首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清漓,你去廚房看鍋看灶火,為夫來拾掇焚燒髒東西!”
說著,他就放下來南清漓,將木菜鏟塞給她,南清漓已然瞧見散碎的死屍都長了綠毛,顯然是受異術控制而作祟。
弄個男鬼強了她,然後蕭雲翳嫌棄她髒就不要她了,這樣的餿主意肯定是來自獨孤蒼穹那個變態老頭兒。
將鍋裡的孜然土豆塊盛出來時,年輕氣盛的南清漓真想以牙還牙,弄個女鬼強哭了獨孤蒼穹。
不過呢,南清漓很有自知之明,瞭然自己藝不如人,和獨孤蒼穹鬥法只會自食苦果,這筆賬暫且記著。
但是這一出使得南清漓身邊的這窩鬼鬧騰起來,直到她和蕭雲翳吃完了午飯,也沒有消停下來。
先是鬼蕭雪哭哭啼啼的,說叨鬼少爺黃梓州肯定有過霸佔南清漓的心思。
然後鬼少爺嘿咻了一頓鬼蕭雪,接著鬼蕭雪掌摑偷笑的鬼原主,鬼少爺將鬼蕭雪推搡到一邊,叫著南清漓的名字,嘿咻了一頓鬼原主。
反正這種情景隔三岔五就要上演一遍,黃梓州做人是花心大少,做鬼是花心鬼少,南清漓司空見慣,膈應之餘,她也是無奈得很。
鬼前任倒是和她說過很多次,只要她弄死蕭雲翳,他就弄死鬼少爺黃梓州。
不由自主,南清漓嘆了一口氣,蕭雲翳手臂一緊,“清漓,咋啦?心煩得睡不著?”
事已至此,南清漓不想隱瞞下去了,她勾住蕭雲翳的脖頸,重重地親了一下他的喉結,簡而概之地說了說這窩鬼,當然重點說了鬼前任。
蕭雲翳俊顏凝肅地聽著,末了,在小妻子的粉唇上香了一下,“清漓,為夫沒想到你一直忍受著這種非人的折磨,你辛苦啦,幸好你深愛著為夫,不然那次病因不詳的高燒就要了為夫的命!”
南清漓的爪子不安分地探進蕭雲翳的中衣裡,摩挲著他的名品腹肌,“是啊,我當時看見他從你的身體裡逸出來,就曉得他不愛我了。”
她這樣一說,鬼前任的聲音浮起,依舊操著鬼聲鬼氣的英文,“我成了一隻鬼,我說愛你,你會信嗎?”
南清漓再也不用辛苦忍著不吭聲,她也用英文回覆,“別往別處扯了,你為了奪舍傷害了蕭雲翳,你明知道他是我的生死之交,你愛我就不該傷害我在乎的朋友,你還有意傷害過我,真以為我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