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清她略施粉黛,素淡卻水靈的容顏時,他的男人感覺愈發強烈,至於她的飛仙髻……他覺得太扎眼了,遠不如雙丫髻看著順眼。
不過黃梓州很懂小雪的心思,他故意撒謊迎合她的心思,“飛仙髻的確特別美,不止如此,我的小雪從頭到腳都特別美!”
見小雪滿意而羞怯地低下了頭,也終於吃完酥糕了,黃梓州捉住了她另一隻手,語氣認真,“小雪,就在這兒給我,好嗎?”
毫無懸念,一場魚水歡愉就此展開,周遭碎雪簌簌,落蕊紛紛……
戌時中,南清漓遙遙望見了牌坊街口的那座牌坊,她停下了腳步,語氣極為柔和。
“夜兄,請留步!你也知道我是個寡婦,不想聽屯子裡的長舌婦流言蜚語議論我勾搭野漢子!”
那個侍衛早就將酒葫蘆給了車青,車青連帶著那十一串冰糖葫蘆一併給了蕭雲翳。
此刻蕭雲翳聽到南清漓這樣說,就將這些東西都給了她,還不忘叮嚀,“你腿上還綁著沙袋呢,路面比較滑,你小心點,可別滑倒了!”
南清漓一看某人這麼聽話,這麼痛快就將東西給了她,那麼現在她可以恣意地撒個歡兒,尥下蹶子了。
“夜星霓,其實你和那個婁公子一樣,在我眼裡都是半大孩子,小弟弟的級別,所以,夜小弟,古德拜啦!”
對於南清漓這樣的惡劣表現,蕭雲翳並不覺得是過河拆橋,而是她骨子裡就喜歡獨立,不願輕易依賴他和婁千語這樣的有錢公子。
正因為欣賞南清漓這一點,蕭雲翳語氣極盡溫柔,“清漓,你說最後那啥拜的是啥意思啦?”
南清漓可不會好好解釋,“不懂了吧?那是方言,意思就是你我以後各走各的,各自安好!”
不等蕭雲翳再說什麼,南清漓就提步離開,然而有的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唉,我和小雪不知怎麼就走散了,小雪還沒回來啊?”
走到文老九的牛車那兒,南清漓沒看見小雪,嘴上編著話,心裡還是挺著急的。
可是文老九等人都不擔心小雪,而是齊刷刷盯著她,還都是審視的眼神。
最終文老九輕咳了一聲,垂下眼皮子,繼續吧嗒吧嗒抽旱菸。
蘇素忍不住吭聲,“清漓,送你回來的那個年輕公子是誰啊?”
南清漓窘大了,暗道,夜星霓那貨不是穿的黑衣服嗎?黑色不是最不起眼的顏色嗎?
她還假裝朝牌坊街街口的方向望了望,夜星霓早沒了影兒,那她當然不會承認,“哪有啥公子啊,嬸子,你肯定看花眼了!”
蘇素嘴唇動了動,還想說什麼,不料卻被文澤搶了先,“清漓,你和那個公子還說話來著,我第一個看見的。”
南清漓繼續瞎掰扯,“哦,我想起來了,他說自己和媳婦兒走散了,他媳婦兒長啥樣啥樣兒,問我有沒有看見過他媳婦兒,我就說只顧著看花燈了,沒太注意行人。”
反正這些人也沒有順風耳,也聽不到她和夜星霓聊了點啥,南清漓這樣想著,對自己的扯謊本事別提多滿意了,這也是一項生存技能嘛!
但是文澤眼裡寫著濃濃的不信,文璇打了個呵欠,語氣挺不耐煩的,“清漓姐姐不就是想找個好看的相公嗎?你們都大驚小怪的幹嘛呀?”
南清漓差點被這話噎了個半死,小文璇成精了嗎?怎麼說話的語氣就像個大人似的?
這種時候,解釋已經是多餘的了,南清漓趕緊將酒葫蘆給了文老九,佯說是自己從路邊撿來的無主之物。
果然,文老九一下子喜滋滋的,趕緊往自己的酒葫蘆裡灌了一半,剩下的酒水說什麼也不肯要了。
南清漓就尋思著將剩下的酒水泡成藥酒,放在家裡備用。
接下來,南清漓就分冰糖葫蘆,人人有份,每人一串,文老九也僅僅是看了看,慈祥地笑了笑,就塞給了文璇。
文璇一人得了兩串冰糖葫蘆,他向文老九道了謝,蠻開心的,準備一口氣吃完。
蘇素適時地提醒吃一串就好了,她這串也留給他,這樣他明天后天就都有冰糖葫蘆吃了。
文璇非常同意,但要求回家後她和文清源必須每人都嚐嚐。
文澤也津津有味地吃著冰糖葫蘆,好吧,就此南清漓成功地矇混過關。
都是耳聽八方惹得氣! 蕭雲翳抱臂佇立在一棵古松的枝幹上,將南清漓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一字一句盡收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