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只因為愛就得忍著,扛著! 對! 就用親情之愛來教育這些小傢伙茁壯成長!
人就是越活越通透明澈,南清漓決定儘自己之能給這些小傢伙們家的溫暖。
同時,她也可以從中汲取親情的融融暖意,藉以驅走相思滾滾卻不見戀人蕭雲翳的冷寒。
南清漓洗好了土豆和蘿蔔,做了一冷一熱兩個菜,涼拌土豆絲和豬肉燉蘿蔔。
又煮了蛋花雞羹湯和小米粥,主食就是肉包子和饅頭。
吃飯時,南清漓給小雪舀小米粥時,特意在她碗裡放了今天在鎮上買的紅糖,還囑咐她這幾天喝水時也放一些,利於暖胃活血。
飯後,南小川搶著洗刷了鍋碗,南清漓忍著倦意,在紙上畫出來自己設計的姨媽巾。
與現代姨媽巾不同的是它不是一次性的,因為這裡物資匱乏,而且家裡有個勤儉的小雪,她肯定不贊成使用一次性姨媽巾。
材質選用細棉布,縫成中空的,一側留活口以便於取放棉花,用細帶子代替膠粘處綁在褻褲上。
等到棉花被血髒汙後取出丟掉,再放入新棉花,等月事過後清洗。
南清漓掩口打著呵欠,“小雪,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可以縫製兩三個姨媽巾,月事期間替換著使用清洗。”
小雪搖搖頭,“大嫂,縫一個就足夠了,翠葉姐上午過來說用棉花太浪費東西了,她來月事時就是一塊從舊衣服上剪下來的布片,用過後洗了下次再用。”
南清漓無話可說,勤儉節約是傳統美德,這無可詬病,可是那布片用起來各種不方便啊,反正她暗暗決定對自己要好一點。
等到這具身子來了月事,她得縫兩個姨媽巾替換著用,與現代社會的一次性姨媽巾相比,這樣子已經是很節儉了。
斟酌了片刻,南清漓就是小心探詢的語氣,“小雪,傳言昨晚黃大少爺騎馬攜美而去,那個女孩真的是你嗎?”
雖然南清漓說木櫃子裡有過年時做衣服剩下的新布,但小雪已經找出來一塊舊布,剪成巴掌寬的長條狀,照南清漓所說開始縫合。
聽到南清漓這樣問,小雪停了手上的動作,腦海裡就浮現出黃梓州俊偉的面容,她羞答答地點點頭。
見狀,南清漓但覺眼前一黑,彷彿被誰打了一耳光似的震驚憤然,她故作淡然地追問,“那黃梓州帶你去哪兒了?他欺侮你了嗎?”
就在這一瞬間,南清漓深刻地明白了養豬與種白菜的區別,雖然家裡的這棵好白菜,她也沒打理多少天,但是一想到被拱了,她就渾身各種不得勁兒,鬱火亂竄。
小雪依著黃梓州的囑咐,不動聲色地撒謊,“大嫂,他帶我尋了一處僻靜之地,切磋功夫嘮嘮嗑,最後就把我送回了牌坊街。”
不等南清漓說啥,屋門猛然被拉開,小鵬提步跨進來,說話就像是連珠炮似的猛烈轟炸。 “編,接著編啊,你和黃大少爺很熟嗎?你一個身上有功夫的清白大姑娘,怎麼就任憑一個陌生男人帶走了?你的臉呢?我們這一家子人的臉往哪兒放呢?”
小雪一下就變了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你這是沒完了,還偷聽上了!我不是說過了嗎?南嬌嬌的前夫調戲我,他手下的家丁太多,我甩不脫,最後黃梓州正好路過救了我,救命之恩擺在那兒,我能好意思一聲不吭就走嗎?”
小鵬到底是臉皮子薄,問不出來小雪為啥抱著黃梓州這種話,他俊臉沉鬱。
“小雪,你最好別自作聰明,好,你不想告訴我太多,那你和大嫂說個清楚。”
等到小鵬出去,傳來堂屋門掩合上的聲音時,南清漓越發憂鬱,真想問問小雪,她與黃梓州有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但南清漓終是問不出口。
“小雪,除了你說的這些,就再沒有別的了?”
小雪語氣裡透著極致的不耐,“沒有了,我已經過了議親的年齡,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做啥事兒,你們誰都管不著!”
瞧著小雪埋頭縫姨媽巾,南清漓是真不想絮絮叨叨,卻不得不強調一番,言語間透著苦口婆心的意味。
“小雪,黃梓州是黃家大少爺,他將來要娶的妻子肯定是門當戶對的女孩,咱們這樣的家境實在是高攀不起黃家,你最好忘了昨晚的事兒!”
小雪很想說她甘願做黃梓州的妾室,但是對上南清漓凌厲的眼神後,她就沒膽子說了。
“大嫂,我知道了,黃大少爺和我切磋功夫後就是隨便聊了聊,你放心吧,他真沒把我咋樣,因為他根本就不缺女人,去翠紅樓狎妓是常有的事兒。”
南清漓不屑地哼了聲,“反正沉溺於聲色犬馬中的濫情男人,都不足以託付終身。”
言而總之,姑嫂兩人的這次談心很不愉快。
最終,南清漓選擇相信小雪對她所說都是真話,因為除此之外,她也沒有第二個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