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漓,我這麼好看的男人,你捨得刺傷我?再說了,我是你的金主,你弄傷我的話,我就不買冬陽丹了!”
南蘇陽一下下摩挲著紅玉蟬把件,似笑非笑地審視著南清漓的神情。
這輕佻又含著威脅的語氣,南清漓挺牙疼的,但她的底線決不容觸碰,
“南蘇陽,你怎樣生活是你的事兒,但請你尊重一下我的感受,我是個寡婦也沒妨害到你開門做生意,拜託不要把我和你扯到一起。”
南蘇陽的神情馬上正經起來,“南清漓,你誤會了,我就是尋思著你剛進屋時,就是一副我想睡你的神情,我看著難受,而且現在還難受著,所以就想和你熟絡一下,讓你多瞭解我一些,走吧,我請你吃頓飯!”
南清漓也不打算靠臉吃飯,就沒必要向某人取經,她收起來匕首,“不了,我小叔子還在後門外等著呢,改天吧!”
南蘇陽倔強起來,“南清漓,既然我們做的是長久生意,你就得拿出來一些誠意,我也就是略盡地主之誼請你吃頓飯而已,你帶上你小叔子我也不介意,兩個小叔子不就是加兩雙筷子而已!”
呵,這個南蘇陽還知道她有兩個小叔子,摸得可真夠清楚的,南清漓這樣想著,知道這頓飯推脫不掉了,“南館主,你等著,我出去囑咐他一下就好。”
但南蘇陽彷彿怕南清漓趁機溜掉似的,聲稱自己正想出去透透氣,就大搖大擺地跟在了後面。
當小鵬看見南清漓和騷包妖嬈的南蘇陽一前一後走出來時,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但是南清漓沒有給他出聲的機會,解釋說自己和南蘇陽有事情要商量,他採購齊全所有的用度後就回去,她晚飯前肯定回家。
目送小鵬走遠,南蘇陽低笑了聲,“走吧,去正門,我的馬車在正門那兒候著呢!”
南清漓想想也是,南蘇陽身為南風館的館主,肯定是從正門進出的。
南蘇陽的馬車與婁千語的比起來,可以說是各有千秋,駕馬是棗紅色的,車廂也是同色系的。
南蘇陽吩咐車伕去落月居,南清漓一聽,心裡咯噔一下,不會倒黴的撞上那個婁公子吧?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他這會兒肯定在翠紅樓喝花酒呢!
想是這麼想的,但南清漓心裡亂的很,真擔心萬一撞見了那個婁公子,南蘇陽這個大嘴巴胡言亂語。
畢竟人家兩個是一對兒,那個婁公子肯定相信南蘇陽的話,不對啊,她也沒有做對不起那個婁公子的事兒,那次柿子交易是你情我願的公平買賣,可為啥她就這麼心虛呢?
當初她也沒想到那個婁公子會買下一片山林,反正她也不是故意騙他的,畢竟她以男人的身份走動方便一些。
車廂內有股子如蘭似麝的香息,與南蘇陽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樣,南清漓對此沒啥特別的感覺,男友蕭雲翳身上的月麟香最好聞,那熟悉的香息才是她的最愛。
南蘇陽摩挲著紅玉蟬把件,自來熟地說南清漓可以隨便提問,他會知無不言。
為了消遣時間,南清漓假惺惺地問了幾個面上的問題,比如小倌的來源啦,以後的出路等等。
南蘇陽聲稱戰管事每月都會去牙市的奴婢市場,有面目清秀聰明機靈的十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男奴,就買回來分批次培養。
小倌的出路沒有多少選擇,大部分都是留在館裡出賣青春年華,只有少部分被主家贖身做了書童,其中也不乏女主家。
這種女人都是丈夫死得早,而公婆卻不準再嫁,深宅中子幼母壯的,買個小倌以馬伕的身份養在院子裡,真正的用處只有自己心知肚明。
說到這兒,南蘇陽饒有意味地睇眄過來一眼,“南清漓,如果你有這個需要,儘管過來找我,到時候看中了哪個,我給你少幾兩銀子不成問題。”
南清漓打了個呵欠,懶懶表態,“南館主,你也說了,我還小著呢,初步估計,不到二十歲,我不會有再嫁的打算,而且我要嫁的男人肯定是頂天立地的硬漢子。”
是的,這就是南清漓的真實想法,這具身子才十六虛歲了,她佔了這具身子那就做得了主,就按照現代社會的道道兒來。
在現代社會,女孩二十歲時達到了領證的年齡,那她就等這具身子夠二十歲再說。
南蘇陽微眯著桃花眼,輕輕嘆口氣,“目標不錯!”
到了地兒,南蘇陽和南清漓從落月居正門,大搖大擺談笑著走進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友重逢,而南清漓瞭然是南蘇陽一時抽風沒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