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專業知識的作用不可忽略,南清漓只要將翠紅膏的藥材配料刪減一些,再加些男性滋補的藥材,自然可以弄出來一種適用男性的補品。
可最大的難題是她怎樣才能見到館主南蘇陽? 還有,他會購買她配製的男性補品嗎?
南清漓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就繞到了南風館的後門,看見有不少男男女女堆簇在那兒竊竊私語,她緩步走過去。
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南清漓沒費多少時間,就聽清了大家議論的話題。
牆上張貼著一紙通告,南風館館主南蘇陽高價尋求各種補藥偏方!
正當南清漓沉浸在這種想啥來啥的喜悅之中時,不知是誰挑高嗓音喊了句,“南館主出來了!”
南清漓循著大夥兒的視線望過去,就見南風館的後門那兒走出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她認識,正是一襲天青色袍衫的婁千語。
另一個男人身著騷包石榴紅色的袍衫,面容昳麗妖嬈,比婁千語多了幾分陰柔的熟魅,正是館主南蘇陽。
石榴穿的裙子是騷包的石榴紅色,可南蘇陽的袍衫也是這樣的顏色,她今天好像和這騷包顏色犯衝,要不明天再來找南蘇陽商量買賣?
南清漓正這樣猶豫不決間,就接收到一道不冷不熱的視線在她身上逡巡不去,不是別人,就是婁千語。
他搖著手裡的玉扇,似笑非笑的,南清漓就如芒刺在背,各種不得勁兒,這傢伙怎麼在這兒?
這個時節一點也不熱,卻搖著把扇子撐逼格,除了這傢伙也是沒誰了!
大過年的,這傢伙不僅去翠紅樓,而且還來這南風館,還和南蘇陽這麼熟稔,還知道走正門很丟人,所以就走後門!
總而言之,南清漓覺得婁千語的花酒可謂是名副其實,女人花和男人花都有,而且為了喝花酒,連回家和親人團聚都顧不得。
那抹纖弱的背影在視野裡漸去漸遠,婁千語與南蘇陽漫不經心地聊著,心裡詫異,金小哥難道有那方面的嗜好?
南清漓快速離開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她身上揣著銀子,她擔心被哪個妙手先生摸了去。
這擔心不是沒來由的,她親眼看見有個漢子模樣長得倒是挺端正的,可他一隻枯瘦靈巧的爪子很不老實。
&nimi地摸了身旁兩個年輕男人和一箇中年婦人的腰間,肯定無疑他就是吃盜門這碗飯的。
不過南清漓並沒有直接去找小鵬,而是磨磨蹭蹭地採購了不少藥材等原料。
等她到了鎮子口那兒,看見小鵬正喝水啃饅頭呢,隨便聊了幾句後,叔嫂兩人開始往回趕。
回到家後已經是半下午了,過來串門子的文翠葉還在呢,小雪端上來溫在鍋裡的飯菜。
南清漓和小鵬都餓得挺厲害,洗了手後,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等到兩人吃飽喝足,小雪幸災樂禍地將文翠葉告訴她的一股腦兒倒出來,順便吐槽了一下極品的文氏老兩口。
小鵬拍手稱快,“那兩個老的真是活該,翠葉姐,你以後別給他們做飯,各吃各的,讓他們也知道你是個有脾氣的。”
善良如文翠葉無奈地苦笑,“小鵬,你說得容易,可他們是春生的爹孃啊,我狠不下心。”
小雪瞪了一眼小鵬,後者趕緊訕笑著說自己去躺會兒,溜之大吉。
小雪成功地擠兌走了小鵬,她自己卻依舊賣力地繼續煽風點火……
“翠葉姐,你就想想他們咋欺侮你的,那樣你就能做得狠一點,再狠一點。”
文翠葉不語,現在屯子裡的人基本上都說她是一等一的好媳婦兒,如果她對公婆不好,那麼她的這個好名聲就保不住了。
而她爹孃時不時提耳根子,人活臉樹活皮,女人的名聲很重要,一定要做個好媳婦兒。
最終,文翠葉糾結萬分地望向了南清漓,“清漓,我婆婆這次真的病倒了,被氣得病倒了,我該咋辦才好啊?”
南清漓沒有做媳婦兒的經驗,她就是覺得文翠葉挺憋屈的。
如果文氏兩口子將那麼多銀錢給了文春生和文翠葉,最起碼可以暖了小兩口的心,但卻白白給了王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