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開了。【,萬卷吧】羅伯特伸手去抓住她,把她拉住。她瞪著他,看來飽受屈辱。半精靈放開手。“拜託!聽我說幾句話!龍呢?龍在哪裡?”
撲撲的眼睛睜大。“你要龍麼?”
“不是!”羅伯特大喊道。“我們不是要龍,但是我們想要知道龍來不來城市的這個部分——”他感覺到史東的手放上肩膀,決定放棄。“算了吧!沒事。”他疲倦地說。“繼續走吧。”
撲撲同情地看著羅德利斯,同情他得要忍受這些瘋狂的夥伴。接著她握住羅德利斯的手,沿著街道向西方走,其他的溪谷矮人則走在後面。
瀑布的聲音現在震耳欲聾,大夥擔心地跟在後面,但溪谷矮人看起來完全不擔心,他們逍遙地快步走著,儘量接近羅德利斯,並且用他們原始的語言交談。慢慢的,瀑布聲減小了。
霧氣持續包圍著他們,廢墟中隱隱透出一股沉重的壓力。黑色的水流從他們腳下的鵝卵石街道流過。不久建築物不再出現,街道通往一個寬廣的圓形廣場,從廣場上殘留下來的旗杆看來,它原先的設計是模仿太陽的放射性線條。
在廣場的中央又有另外一條河流交匯,兩者的衝激力讓廣場的中央出現了許多漩渦,隨即水流又向著西方的頹坍的建築流去。
這裡唯一的光源來自於洞穴頂端數百尺高的破洞。他們照亮霧氣,照耀著水面。
“大廣場的另一端。”噗噗指著說。
大夥停在有陰影的建築旁。每個人的想法都一樣:大廣場幾乎將近一百尺寬,沒有任何的掩蔽物,一旦踏了出去,幾乎可以說是無處可躲。
撲撲毫不在意地向前走,直到她發現除了溪谷矮人之外,沒有其他人跟過來。她往回看,惱怒於這樣的延遲。“你們來——撲撲大王這條路。”
“看!”緋月抓住羅伯特的肩膀。
廣場的另外一邊是許多高大的大理石柱子支撐著一個屋頂。有些柱子傾斜了,讓屋頂也跟著歪斜。羅伯特在迷霧中看到柱子後面有一個院子。圓頂、雄偉的建築在迷霧中只露出黑暗的輪廓。
接著迷霧就將它們徹底掩蓋。雖然現在它們看起來已經殘破不堪,但當年一定是全孤土龍之巢穴最雄偉的奇觀之一。
“皇宮。”羅德利斯邊咳邊說。
“噓!”緋月搖著羅伯特的手臂,“你看不見嗎?不,等等——”
迷霧再度飄到柱子前方,有一陣子大夥什麼都看不見,接著霧氣飄散,大夥紛紛躲回陰影中,溪谷矮人們突然停住,害怕地跑回羅德利斯的身後。
噗噗拉著羅德利斯的袖子。“那隻龍,”她說,“你要嗎?”
前面赫然就是那隻。
她的身上閃著漆黑的光澤,翅膀摺疊收在身邊,姬塞斯從殘破的屋頂下伸出頭來,漫步走到廣場上。爪子揚起一陣塵土,她血紅色的眼睛直視著正前方。
撲撲的後腿和粗大的尾巴從這個角度沒有辦法看見,因為她的身體至少超過三十尺長。一個畏縮的龍人走在她身旁。兩人很明顯正在討論重要的事情。
姬塞斯看起來非常生氣。龍人帶來的訊息讓她十分困擾——她不相信有人能夠躲過她在井邊發動的攻擊!但是她的衛兵首領回報這座城市裡出現了陌生人!
那些陌生人不但戰技超群、而且異常勇敢;陌生人還帶著一柄褐色的手杖,在安塞隆大陸上的龍人們無不知曉這柄手杖的特徵。
“我不相信這個報告!沒有人可以逃過我的攻擊。”姬塞斯的聲音非常柔和,幾乎有點象是在撒嬌,但龍人聽了之後卻開始發抖。“水晶杖不在他們手上,不然我一定會感應到它的。你說這些入侵者還在上面幾層?你確定嗎?”
龍人吞吞口水並點點頭。“上面沒有路可以下來,高貴的龍,除了升降梯之外。”
“一定有別的通道,你這個蜥蜴頭。”姬塞斯不屑地說。“這些該死的溪谷矮人就象是這座城市的寄生蟲一樣四處跑來跑去。入侵者擁有水晶杖,而且他們在設法找路下來。這隻代表了一件事情——他們在找白金碟!
他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四下地搖晃她自己的頭,彷彿這樣就可以看見那些破壞她計劃的人,但迷霧反而愈發地濃了。
姬塞斯憤怒地大吼。“水晶杖——該死的水晶杖!猛敏那應該早點用他那不斷吹噓的牧師能力預見這樣的狀況,然後我們就可以先一步把它摧毀。
但他沒有,他只是關心他的戰爭,而我卻必須在這個潮溼的墓穴裡發黴。”姬塞斯邊抱怨邊用爪子抓著地面。
“我們可以摧毀那些白金碟。”龍人大膽地建議道。
“白痴,你以為我們沒有試過嗎?”姬塞斯喃喃道。她抬起頭。“不行,繼續呆在這裡太危險了。如果那些入侵者知道這件事,其他人可能也會知道。白金碟一定要改藏到更安全的地方去。通知猛敏那大王,我馬上就離開孤土龍之巢穴,和他在帕克·塔卡司會合,我會把入侵者帶去審訊的。”
“‘通知’猛敏那大王?”龍人震驚地問。
“好吧。”姬塞斯譏諷地回答。“如果你堅持的話,那就‘請求’我主猛敏那恩准。我想你應該已經把大部分計程車兵分派到上層去了吧?”
“是的,尊貴的龍。”龍人鞠躬道。
姬塞斯思考著眼前的狀況。“也許你不算太笨,”她說,“下面有我就夠了。你只要負責專心搜尋上層就好。當你抓到那些入侵者的時候,直接把他們帶過來。除了無法避免的攻擊之外,不準隨便傷害他們。要特別小心水晶杖!”
龍人跪在之前,後者的身軀慢慢地縮回原先她出現的黑暗之中。
龍人跑下階梯,和其他的龍人會合。他們用自己的語言短暫地交換意見之後,龍人走向北方的大街。他們輕鬆地走著,有說有笑,很快就消失在大霧中。
“他們毫不擔心,不是嗎?”史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