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將京城分為五城,以東,南,西,北,中為名。
又有,東城布帛菽粟,西城牛馬柴炭,南城禽魚花鳥,北城衣冠盜賊,中城珠玉錦繡一說!
到了清末時期又有了東富西貴,南貧北賤一說!
這一切都是因為時代變化給京城帶來的改變。
煙花柳巷這種地方,自然是開在富餘的地方了。
張三口中的天香樓就在東城區。
天香樓外紅燈飄搖,兩側有對聯,和聲鳴盛世,春色滿皇都!
結合現在的時代背景,頗有些諷刺意味!
許飛來到這裡後,便有大茶壺殷切上前詢問許飛是否有相熟的相好,許飛自然是沒有了,不過許飛出手大方,上來便是打賞了一兩銀子,大茶壺立即殷切的將許飛請了進去。
天香樓內,樓上樓下兩層,一樓為散客,就如同後世飯店大廳,人來人往,淫聲笑語不絕入耳。
天香樓的媽媽面帶笑容的迎了上來,隱晦的接到了大茶壺的眼神,明白這是個有錢公子哥,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這位公子瞅著面生,但一看便是達官貴人,定是哪個大戶人家遊歷歸來的公子吧?”
幾個月下來許飛的頭髮雖然長長了不少,但肯定是不可能與清朝的辮子相比了,所以天香樓的媽媽見到許飛的第一面,便猜到了對方是在海外回來的。
也只有海外回來的人才有可能將自己的辮子減掉,在這個時代能夠出國的,絕對屬於鳳毛麟角!
且大部分的家庭絕對是非富即貴,再看許飛一身的打扮,一襲青色長衫,手中祖母綠的扳指,腰間和田玉的吊墜,手持摺扇,妥妥的公子哥啊!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趕緊找一個上房,好好的伺候著!”許飛態度囂張,天香樓的媽媽卻越發的開心。
兩人誰都沒有在意旁邊拘謹的跟個鵪鶉的梁寬!
“飛,飛哥咱們可說好了,來這個地方可千萬不能跟我師父講,對了,還是你帶我來的呢!”梁寬湊到許飛的耳邊小聲的講道。
前面帶路的媽媽聽到梁寬的話,立即分析出來,這個人是個雛兒!
紙扇在許飛的手中拍打著,笑道:“放心,我肯定不會告訴你師父的,我的人品你還不相信嗎!”
梁寬覺著許飛說的有道理,放下了心中的膽怯,開始好奇的打量天香樓的情況,整個二樓都是被一個個的廂房佔據,路過某個廂房的時候,或是聽到了裡面傳來小曲兒的聲音,或是傳來輕笑打鬧的聲音,或是傳出讓他面紅耳赤的咿咿呀呀的聲音。
隨著媽媽推開房門,一個古色古香的女孩子閨房出現在了許飛的面前,燈籠中的燈光成粉紅色,顯得十分曖昧!
在閨房中間,有一酒桌,許飛灑脫的坐了下來,梁寬則是依然顯得有些拘謹!
“兩位公子,是想聽曲兒還是找個貼心的姑娘聊聊天!”媽媽殷切的問道。
許飛拿出一張十兩的銀票,不在意的講道:“找兩個機靈點的,先陪我們喝喝酒!”
“好嘞,奴家這就去安排!”接過許飛手中的銀票後,天香樓的媽媽,滿臉欣喜!
“飛哥,在這裡真的能夠找到貓臉大俠的行蹤啊,他那樣的人不像是來這種地方的啊?”
等天香樓的媽媽離開後,梁寬小聲的向許飛詢問道。
連續幾日,三個猴毛分身的許飛斬殺假冒貓臉大俠數十人,其中有詢問之後斬殺的,也有直接斬殺的,但並沒有發現有黃飛鴻所說的那夥滅人滿門的那夥假冒自己的貓臉大俠。
既然蹲守是蹲守不到了,那就只能用別的辦法。
貓臉大俠就在你旁邊坐著呢......許飛面帶笑容的講道:“那些假冒貓臉大俠的人,燒殺搶掠,尤其是被滅門哪家,家中所有錢財全被搬空,可見對方在此之前並不是富裕之人!”
梁寬感覺許飛說的有道理,連連點頭,道:“那家人確實挺可憐的,我聽人講還有一個七歲大的孩子呢!”
許飛並不想過多的說這些令人悲憤的事情,而是向梁寬問道:“我且問你,一個人窮慣了,突然一夜之間暴富了,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梁寬立即答道:“肯定是將錢財存起來,若是心中再有一絲善念的話,應該會好好的過日子!”
許飛搖頭,“那你是想錯了,人若是一夜暴富,更大的可能是直接過上了揮金如土的生活,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為這筆錢付出過什麼,所以他們的內心不會對這筆錢有太大的概念,一夜暴富之人,更大的可能是被的慾望與本能支配。”
人這種東西啊,不管外表修飾得多麼光鮮亮麗,剝掉一層皮後就只剩下了一堆慾望。
那些偽裝成了貓臉大俠的人,他們一夜之間洗劫了一個大戶,突如其來的財富,對於這種人來講,隱藏在他們內心中的慾望將會被無限放大,而青樓這種銷金庫,就是他們最願意去的地方。
這也是許飛今天來天香樓的原因,之所以選擇這裡,純粹是許飛隨便選的!
很快天香樓的媽媽就帶著兩個穿著旗袍,扭啊扭的女孩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