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推開了人群,找了一輛計程車,阿浪說出了一個地址。
計程車司機很快就帶著兩人來到了這裡。
這是一棟外表看上去十分破爛,走進去更加破爛的居民樓,電梯什麼的不用想了,難聞的氣味在樓道內瀰漫。
走在前面的阿浪腳步越來越快!
許飛跟在阿浪的後面,看到阿浪在一個單位前停了下來,開始敲門。
“誰!?”門後傳來了警惕的聲音。
“樂哥,是我!”阿浪講道。
門開啟,許飛看到了一個半邊臉已經被燒爛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把手槍,在看到阿浪之後,才將手槍放到了自己的腰間。
同時在某一間臥室內,傳來了陣陣的悶吼聲,像是在發洩著什麼。
“樂哥,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港島許飛了!”阿浪為阿樂介紹許飛道。
阿樂立即講道:“港島許飛的大名早有耳聞,沒想到今天能夠見到你!”
許飛講道:“你的事情,阿浪也講給我聽了,這個時代像你這樣講義氣的兄弟不多了!”
阿樂與阿浪等人是在河內的時候認識的,也就是說他們在生死與共之前,是不認識的,但就是這樣,阿樂先是救下了阿浪,後來又救了輝仔,現在更是照顧輝仔十幾年的時間,這樣的人真的不多了!
阿樂擺手道:“既然阿浪他們把我當兄弟,我自然也把他們當兄弟了!”
“樂哥,輝仔呢?”阿浪這個時候更加關心輝仔的情況。
阿樂指了指發出悶吼聲的房間道:“輝仔就在裡面!”
阿浪,許飛來那個人立即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景象呢?
此時的輝仔,頭髮亂糟糟的,甚至有一半的頭飯已經被剃掉了,而被剃掉頭髮的部位,能夠清楚的看到那裡有一個彈孔。
輝仔本身是被綁在床上的,此時的他雙目散發著如同野獸一般的兇光,臉上有著猙獰與痛苦的表情。
死死的咬著自己的牙冠,像是隨時都能夠咬碎自己的兩排暗黃的牙齒一樣。
在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惡臭,這不是某種特定的惡臭味,而是多種惡臭混合而成的惡臭味。
“輝仔,輝仔,別怕,我在這裡!”阿浪雖然已經見過輝仔的樣子了,但現在看到,依然十分的痛苦。
輝仔的嘴巴里發出野獸般的吼叫,雙目卻痛苦的看向自己床邊的床頭櫃上,上面放著一把手槍。
眼神中帶著決絕的目光,他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夠現在幫助自己結束此時他所有的痛苦!
“飛哥!”
阿浪回頭看向許飛的時候,雙目已經噙滿了淚水。
許飛也沒有廢話,簡單的說道:“你起來!”
阿浪立即起身,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許飛,輝仔見到一個不認識的人蹲在自己跟前,雙目中的痛苦與哀求瞬間沒有了,只有野獸般的兇狠,身子也緊繃起來,若不是現在的他被緊緊的綁著,很有可能會立即起來對許飛發動攻擊。
對於輝仔的表現許飛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直接在自己的兜裡拿出來了最後一管不死血,直接打在了輝仔的手臂上!
期間輝仔想要掙脫,但被許飛牢牢的抓住手臂,輝仔無法動彈!
阿浪與阿樂兩人也在緊緊的看著許飛,兩人的眼神中都帶著滿滿的期待,想要看看到底有沒有奇蹟發生。
不過相對於阿浪,阿樂的期待還是小一點的,這些年他帶著輝仔不是沒有找過各種醫生,但每一個看到輝仔病情的醫生,除了搖頭,就是一句:“這個病人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根本沒有治好的可能。
這一管不死血注入輝仔的手臂內,時間並不長,但是在阿浪與阿樂兩人的眼中卻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
現在許飛已經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如果連許飛也沒有辦法的話,他們就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