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時青山敏弘的心中對藤田剛是有諸多埋怨的。
“肖德榮,這裡是虹口道場,屬於我們大曰本帝國,即便是你們巡捕房也沒有權利在這裡做什麼!”青山敏弘用自己最後一絲的理智怒吼道。
“肖隊長,你來的正好,昨天夜裡虹口道場的人偷偷的潛入我們精武門,暗殺了我們精武門的師弟阿祥。”
霍廷恩走到了肖德榮跟前,極度憤慨的喊道。
“現在我們精武門就想問問,公共租界還有沒有王法了,殺人的人難道就可以逍遙法外嗎?”
肖德榮一副認真執法的樣子,道:“霍館主,你放心,咱們公共租界還是**律的,不過你說你們精武門的弟子被虹口道場的人給暗殺了,有沒有證據,有沒有人證?”
霍廷恩指著阿祥的屍體講道:“肖隊長,你看,我師弟阿祥的刀口明顯就是這把武士刀所殺的,當時是深夜,我親眼見到一個穿著白色武士服的男人在殺了阿祥師弟後,倉惶逃走,就連自己的武士刀都落在了地上,來不及拿走!”
“放屁,放屁!”青山敏弘總感覺扣在自己腦袋上的這個屎盆子好像是摘不下去了:“昨天晚上我們虹口道場的弟子們,誰也沒有出去,怎麼可能會去你們精武門暗殺呢!”
肖德榮流裡流氣的說道:“青山先生,話可不能這麼說,精武門的弟子死在了精武門,又是被你們曰本人的武士刀給殺死的,不是你們虹口道場的浪人,難道還能是他們精武門自己殺了自己人,然後冤枉你們的嗎?”
對啊,精武門的人總不能為了冤枉虹口道場的人將自己的門人給殺了吧?
不少人被肖德榮的話給動了!
就連青山敏弘都下意識的再想,該不會真的是自己的弟子半夜偷偷跑出去殺的人吧?
“這不可能,我說了絕對不會是我們虹口道場的人所殺,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我們虹口道場也不想過問,現在你們立即離開虹口道場,不然的話,我就下令士兵開槍了!”
雖然心中有懷疑,但青山敏弘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肖德榮神色一凌,道:“青山先生,這麼說你這是準備包庇罪犯了?”
青山敏弘小的時候,全心全意的在學習他們曰本的武術還有被灌輸帝國主義思想,後來又從曰本去了東北,更是囂張跋扈慣了。
也從來沒有華夏人敢在他面前賣弄口才,當時在東北的時候,要是有人敢跟他們曰本人這麼嘰嘰歪歪的話,他早就一刀殺了。
所以青山敏弘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說的過肖德榮呢。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已經將這個屎盆子結結實實的扣在了他們虹口道場的頭上。
藤田敬之見狀,立即說道:“你們巡捕房的人不要亂說,這件事情不可能是我們虹口道場做的,你們擺明了這是誣陷,憑什麼他們精武門的人說是我們虹口道場的人,就是我們虹口道場的人啊,他們又沒有真的見到那個人的樣子!”
霍廷恩看著藤田敬之的樣子,突然冷笑的說道:“藤田敬之,你終於站出來了,我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藤田敬之神情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霍廷恩,道:“你在說什麼啊?”
“我說什麼?”霍廷恩憤怒的看著藤田敬之道:“我說什麼你不知道嗎,昨天晚上就是你偷偷的潛入我們精武門,暗殺了我的師弟,敢做不敢當嗎!”
藤田敬之一腦袋的黑人問號,隨後便是露出了和青山敏弘同款的暴怒表情,道:“你在放屁,我昨天晚上一夜沒有走出過虹口道場,怎麼可能去你們精武門暗殺人呢!”
霍廷恩成竹在胸的說道:“沒想到人證物證齊全了,你還在狡辯!”
說完霍廷恩在陳真的手中將那把武士刀給拿了過來,直接抽出了武士刀,武士刀的刀把前方的刀身上刻著一個大大的‘藤’字!
霍廷恩指著這個‘藤’字,冷聲的說道:“你敢說這把武士刀不是你的!?”
藤田敬之臉色一變,因為這把武士刀確實是自己的,只是怎麼會在精武門人的手中呢?
這不科學啊!
“無話可說了吧!?”霍廷恩憤憤的講道。
肖德榮再次站了出來,道:“好了,既然人證物證都已經齊全了,藤田先生,就請你跟我們回巡捕房一趟,接受審查吧!”
“我不去,我不去!”藤田敬之大聲喊道:“你們這都是誣陷,誣陷,我是大曰本帝國的浪人,這裡是虹口道場,你們誰也別想把我帶走!”
藤田敬之喊完話,卻發現現場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很顯然這個時候是沒有人相信他說的話了,不僅那些圍觀的吃瓜群眾不會相信他,就是他身後虹口道場的那些浪人也在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藤田敬之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百口莫辯了!
這個屎盆子絕對是嚴絲合縫的扣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屬於戴上就摘不下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