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解?生死大仇,又豈是隨便能化解的?”墨辰心中如此想道。
非是他心胸狹窄,而是修士的仇怨都是數以十年百年計,一旦招惹就極易留下禍患,歷史上遺孤成長為大修士甚至化神,然後滅掉仇敵宗門的事蹟比比皆是。
有史為鑑,墨辰可不敢隨便給自己埋雷。
雲中老祖見了墨辰的表情,心中也是一陣苦笑,他也不認為仇怨如此輕易就能了結。若真是墨辰就此答應,反倒更像是懷恨在心的暫時答應。
一時間,雙方走也不是,打也不是,場面變得非常尷尬。
就在這時,玉成子跟一名素淨女修一同走來。
兩人作為此地宗門的話事之人,按理說早該出來維持秩序,甚至盡一番附庸宗門的義務,卻沒曾想到這時才出現,讓人不禁懷疑起風華宮是否在謀劃著什麼。
墨辰見著兩人過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風華宮此番的表情可是讓他大失所望,可以說是一點附庸的義務都沒盡到,即便只是名義上的附庸,在太華宗遇到困難時站在同一陣營,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哪裡像現在這般,儼然成了第三方勢力。
先是對南湛盟毀諾無動於衷,後面勸和他與東衍聖宗之事,固然稱得上是情有可原,可於情理之上卻是不符合南域宗門該有的行事方式。
從這些異常表現看來,可能是風華宮出了什麼問題。不過這些並不是他需要關心的,自然有執法殿的暗探將情況查明。
未等墨辰想下去,走過來的玉成子卻是開口了。
“墨道友且聽我一言,太華宗和南湛盟並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還是有一絲握手言和的機會的。難道出心中的一口惡氣,難道比太華重獲交易份額更加重要嗎?”
“呵,難道南湛盟設計伏殺我之事,就這樣算了?無論如何,總要給一個交代!”一聽這話,墨辰嘴角泛起冷笑,望著玉成子說道。
“墨道友何必如此?”玉成子嘆了口氣,繼續道:“修真界以強者為尊,既然此次是南湛盟敗了,那麼他們自然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雲中道友,還有宇察道友,不知這點你們可有異議?”
說著他望向兩人,得到了雲中老祖的肯定答覆,宇察這邊則是低下頭,重重嘆了一口氣,既然自己技不如人,那麼付出些代價也是應該的。
見到兩人並未異議,玉成子鬆了口氣,眼神微不可查的掃過臨花,然後才拱手對著墨辰道:“墨道友也聽見了,南湛盟是有意與道友和好的,不若……”
沒等他說完,墨辰就直接打斷,望著雲中老祖四人,表情看不出變化道:“和好?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們如何讓我相信,南湛盟是真心實意的和解。口說無憑,光靠嘴上說可無法讓墨某相信。”
玉成子聞言似是早有準備,竟從袖中取出一張佈滿繁複花紋的金紙,一股奇特的氣息在上面盤踞著,似是帶有極特殊的力量。
將金紙展示給墨辰看後,他開口說道:“此乃魂契,想必在場道友都聽說過此物,那麼在下也就不在贅敘了。有此物在,墨道友終於是可以無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