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管事此舉,無疑是在挖會仙閣牆角。
更重要的是破壞了馮梅的計劃,因為哪怕墨辰身上沒有第三株靈藥,她只要做成這筆生意,照樣是能賺取不少抽成。
可現在,對方此舉相當於把她的牆角也給挖了!
姚管事自然明白這些,可這兩株九曲玉脂草,他可不能錯過,哪怕為此會遭受閣主責罰,但為了自己的族內後輩能早日築基,又有何妨?
跟出身於小家族的馮梅不同,出身於修真世家的姚管事,對族內利益自然是更為看重,憑藉自己的鑑定本事,他怎麼受會仙閣責罰,情況也不會嚴重到哪裡去。
可若是憑此能讓天才後輩受益,進而成為太華仙宗的正式弟子。
那麼,哪怕姚管事在外面因此事名聲敗壞,回到族內同樣會被重視重用。
對這姚管事會叫住自己這事,墨辰知道必定會發生,畢竟九曲玉脂草的對於靈宸道弟子而言,實在是太過重要。
若無此草製成的飼靈丸,進入唳風洞會千難萬難。
雖然不知道靈宸道設定如此難關的用意,但這無疑是讓靈宸道弟子修煉玄章訣的速度銳減,沒有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水磨工夫,都無法將之練成。
這些時間對築基修士來說,既重要也不重要,不重要是對於那些自認結丹無望的修士而言,對於那些想要爭取結丹機會的修士,自然是希望築基得越早越好,畢竟壽數總量也就那麼多,煉氣期耽誤了這麼久,可以用於嘗試結丹的時間,就會相應減少。
打量了站在門外那名同門一眼,墨辰暗暗運轉起靈清紫瞳,發現此人居然還是一名異靈根修士,也難怪會對突破如此著急。
既是異靈根,說不得連元嬰之境都能一窺。
如果真是在煉氣期浪費太多時間,那麼在突破到金丹期之後,就沒有多少時間提升修為,最後只能停步於元嬰門前,那才叫絕望。
抹去心中羨慕之意,墨辰調整心情,主動開口道:“賣當然是可以賣,只是閣下拿得出跟這七星破軍劍相當的寶物嗎?有言在先,須得是能對鬥法有所助益的!”
聽到這話,原本站在外面的那名少年,忍不住衝進來。
“弟子姚言拜見師叔,不知此物可否換得一株?”
恭敬行禮後,他一撫右手儲物戒,翻出一張金光熠熠的靈符,上面畫著一柄小劍。
“符寶?”
墨辰沒想到對方竟是能拿出此物,而且根據他自己的制符經驗,這張符寶的威能未有絲毫損傷,還能用上好幾次的。
“若是你願意,那自然是可以的。”
旁邊的姚管事一臉苦笑,但卻並未開口阻止。
畢竟符寶這東西,雖然姚家數量也不多,但也並不是拿不出來,真能換到九曲玉脂草,虧是虧了點,但長久來看卻是大賺的。
想著,他從儲物袋取出一物,又是一張符寶。
只是跟姚言那張符寶相比,姚管事這張畫有小環的符寶,明顯是用過的,土黃色的靈光明顯要黯淡些許,價值自然不能跟前者相比。
“道友,我這還有一張符寶,不知可否將剩下那株九曲玉脂草,也一同換於我這侄兒。”
“二叔!這如何使得!”少年驚道。
他自己是姚家的天才,受到重點培養保護,身上保命之物不少,所以哪怕將最重要的符寶換掉,也能向族內老祖再申請一張,可二叔他不同。
那張金剛琢符寶,是他身上唯一的保命之物。
“言兒,你不要阻止,早一步築基,你就能走得更遠,此事對族內有利,蒙承族恩,我自當盡力相助!”姚管事的語氣十分堅決。
旁邊的墨辰聽了,心想這難道就是家族修士嗎?
做事思維,當真是跟他這種門派修士,有著不少的區別。門派修士除非是有師徒之情,否則是不會做到這種地步的,也就有著血緣之親的家族修士,才會如此。
想到這裡,墨辰取出另一方玉盒,冷言道:“你這符寶威能受損,價值自當有所降低,想要換取我這株九曲玉脂草,自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加——錢!
墨辰沒有將後續那句說出,這與形象不符。
剛才還在被人壓價,想買的東西又被溢價,如今可算是反過來了!
“念及同門之誼,須得加價五百!”略一思忖,他報出了一個價錢,相當於是視作那張金剛琢符寶,被消耗掉了四分之一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