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迪蘭過來報告王爺恭凌止,稱主子昨晚發燒了,為了不驚擾王爺,剛退燒,就讓奴婢來告知王爺,說甚念王爺,沒見著王爺食餐沒胃口,如若王爺得空,過去瞧一瞧。
恭凌止拳頭再次捏緊。
心想:這個女人恬不知恥,還有臉煽情,待本王核實真相,發現有內因,定不輕饒。
對迪蘭回話道:“你先去照顧你的主子,本王還有公事,忙完之後便去看她。”
迪蘭欠了欠身離開了王爺府邸。
迎面走來風塵僕僕的巴郡和嚴修。
拱手行禮後,巴郡向恭凌止稟告:“王爺,我們去門衛府兵處查了,昨日以及這兩日,只有平常出入採購蔬菜的後廚夥計,還有張管事坐著馬車出去了一趟。”
“張管事?”
“正是。”
恭凌止立刻記起來,在杖責藍莓時,他是監工。
“張管事人呢?”恭凌止問。
“您已命令將他趕出了府,是否要將他找回。”
“原本是讓他最好在我面前永遠消失,否則我指不定會要了他的狗命。”
“你知道些什麼了麼?”
“我想知道到底是誰買的鳳梨,嫁禍於藍側妃,現在兩種操作,一種是找到張管事,另一種是查詢載他出府的車伕。時間宜早不宜遲。”
“手下遵命。”
“對了,你和嚴修去找張管事,先去把府兵當值官叫來,本王來查審車伕。”
“是。”
巴郡和嚴修領命執行任務去了。
而恭凌止對把王府攪得烏煙瘴氣的幕後作祟者是可忍孰不可忍,暗自拿定主張。
王爺府邸偏房。恭凌止肅然危坐,府兵當值官側坐一旁,正中是跪在地上的車伕,車伕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就交代了,說是到集市上水果攤上張管事的確下車買水果,但買的什麼水果卻是記不清。
“你再仔細想想。”
車伕探著脖子,皺著眉眼道:“聽張管事說削水果要用專門的工具,還得找鹹水泡製,當時,我就奇怪了,還有這樣的水果嗎,水果不是酸的就是甜的嗎?在腦門裡閃過這個疑問,但無多想。”
恭凌止知曉結果了,這不就是說的鳳梨嗎?鳳梨在入口前的確是要經過一番程式。
事情剛有點眉目,就聽見巴郡在門口喊道:“王爺!”
“進來。怎樣?”恭凌止一見到巴郡就忍不住想問主要話題。
“報王爺,我們去晚了一步,張管事在郊外一間小茅屋被發現,據說,那個小茅屋是他已故舅舅的,但發現時,已血流一地被人刺殺。”
恭凌止驚案站起,牙齒恨得響響。
他萬萬沒想到,幕後黑手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去,給本王抓一個與迪蘭密切接觸的府娥,給本王放口風,就說譚側妃府邸府娥向本王告秘,是她削剝的鳳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