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科拉走後,艾狄斯陷入了淺眠狀態,醒來的時候蒂斯卡還在睡,艾狄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叫醒了蒂斯卡。
蒂斯卡緩緩的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恢復如常的艾狄斯。
“艾狄斯先生您沒事了?”蒂斯卡激動的想要上去抱住艾狄斯,但還是忍住了。
“沒事了,那些藥劑起作用了,我們該回去了,肚子有些餓。”
“要我叫馬車嗎?”蒂斯卡急忙起身,收起了床頭的鋁盒。
“不用了,我已經很久沒有走路了,我們還是走回去比較好。”
“是,我去給醫生打聲招呼。”
“去吧。”
......
離開了住院部後兩人相伴從一條小路回到了他們的住處,一路上蒂斯卡還是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問著艾狄斯各種問題。
艾狄斯只是微笑,蒂斯卡對執行局似乎特別感興趣。
因為一直都是在鄉下生活她只是單純的覺得執行局是個懲惡揚善的組織,把那些壞事做盡的官員送上絞刑架。
關於那些血腥的手段和非人的折磨,她並沒有聽說過,至於艾狄斯的病情,蒂斯卡很識趣的沒去問。
簡單的填飽了肚子,蒂斯卡把艾狄斯床上所有的物品都送去了洗衣房,艾狄斯則是坐在落地窗前對著陽光靜靜的看著一本關於機械原理的書。
旁邊的小方桌上放著一份下午茶,書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做著各種筆記,而且書也被翻的破破爛爛。
艾狄斯一眼就能看出這是米歇爾的字跡,書籍有幾頁上滿是醬汁,甚至還有一股酒味。
這本書是隨著昨天的包裹一起寄過來的。
艾狄斯能想到米歇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說不定他在看書的時候正在吃飯,左手拿著湯匙右手拿著筆,飯菜的湯汁和酒撒到了書上。
“說不定是個為了鑽研機械原理廢寢忘食的人。”他給了米歇爾這樣的評價。
蒂斯卡在房間內仔細的給艾狄斯鋪著床鋪,艾狄斯一邊看著書一邊喝著溫度合適的熱茶。
房間內的花開的很是嬌豔,淡淡的花香充斥著鼻腔,金色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屋內,細小的灰塵在空中飛舞。
艾狄斯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一絲血色,因為暖爐和陽光的溫度正好,房間內可以說是有些熱。
艾狄斯脫下了厚實的外套,裡面只有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一種半透明的質感。
其實艾狄斯想著有些無聊,在科萊爾自己有份工作的時候忙的總是不可開交,但是在療養院自己好像個廢人一樣無所事事,每天能做的只有吃喝睡。
這裡並沒有什麼娛樂方式,他倒是想出去接觸一下療養院裡的貴族或者是退休的政府幹部來獲得一些情報。
但轉念一想自己認識的人身份比他們要高貴的多,不論是米歇爾還是米迦勒,他們都是瓦爾蘭納地位的最頂峰。
蒂斯卡看著這個年紀不大的男孩安靜看書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弟弟。
他的年紀和自己弟弟差不多,但是性格確實天差地別。
艾狄斯安靜的樣子簡直像是個雕塑一樣,而且瘦弱的身體和略長的頭髮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女孩。
他那麼年輕,滿身的傷疤,還有他背後那深不可測的執行局都給人一種神秘感。
很難相信只有18歲的艾狄斯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樣的事能讓他養成這樣處變不驚的性格。
至於自己弟弟完完全全可以說是一個好吃懶做的廢物,每天躺在床上,甚至吃飯都要自己給他端過去。
別家同齡的孩子已經完全可以自己下地幹活來給家裡補貼家用,只有自家的農田是她和母親兩個人在忙活。
平緩的敲門聲打斷了蒂斯卡的思緒,她理了理自己有些亂的頭髮開啟了房門,外面站著的是一個容貌讓人自慚形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