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斜瞥了韓非一眼,這才轉身對他笑了笑。
“這位先生,這盤羊肉便當做予你的賠禮吧。”
韓信將那盤羊肉放到韓非身前。
韓非緊攥拳頭,看了看那座倒塌的酒鋪,鮮血依舊如同泉湧。
“此處已然是韓國境地,兩位如此行事,莫非視韓律如同兒戲?”
韓信聞言一怔,但卻再次抱起長劍,小心翼翼地感受著驚鯢劍的劍氣。
“羊肉有毒。”
韓信輕道。
韓非呼吸一滯。
“此言當真?”
“騙你的,沒毒,只不過下了迷藥。你吃一塊便自然知曉了。”
韓信貿然開口,一時疏忽,被驚鯢劍氣鑽入了經脈。
韓信面色陡然一變,驚鯢絲毫不理會二人如何,只是認真地看著襁褓中的那張稚嫩臉旁。
韓非試探著抓起一塊羊肉,閉上眼睛,塞入了嘴中。
整整一刻後,他才感覺有些無力,想來是食肉量少,藥力尚淺。
“如此說來,卻是韓某魯莽了。”
韓非撐著桌子,搖搖晃晃地起身,對著鄰桌一拜,竟是一個踉蹌栽倒在地上。
韓信方才調息完畢,見狀,只能無奈地放下驚鯢劍,走到韓非身前拉起了他。
“走吧。”
驚鯢看了一眼昏迷的韓非,面無表情地說道。
韓信點了點頭。
……
當韓非醒轉之時,已然接近夜晚了。
他緩緩地睜開眼,只覺得渾身痠痛,臉上還有些毛絨絨的觸感。
韓非此刻只覺得渾身痠痛,想來也是,被躺倒著綁在馬背上兩個時辰,不酸都難。
“喂,你們幹嘛綁著我?”
韓非吐掉嘴裡的白色馬毛,這才望向前方的那座馬車。
一根繩子連線著馬車與他的白馬,他就這樣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拖行了近百里地。
“籲~~”
前方傳來勒馬的聲音,韓信自馬車上躍下,慢慢地朝韓非走來。
“荒郊野嶺,放你一個昏迷之人在那,難免有些殘忍。
你也看到了,那位的脾氣不是很好,我可不敢把你放進馬車,何況你的馬兒也捨不得你,這可不能怪我。”
韓信笑著攤開雙手,滿臉盡是無辜之色。
韓非心裡暗罵此人心黑,但面上卻滿是笑意。
“好兄弟,如今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韓信聞言一笑。
“可以,百金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