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陳玄臉色一黑,但又不能一劍斬了她,於是只能輕拍養劍葫。
一把木劍化作一道褐色殘影,就此朝著閣樓之上去了。
青衣女子見狀瞳孔一縮。
“貴客到訪,卻是青竹看走眼了。先生請隨我來吧。”
青竹帶著陳玄向閣樓之內走去,剛剛走進正堂,卻見樓梯之上走下來一位紫衣紫發的美人。
“有人託我向先生傳話:魏家莊一事,可曾忘卻?”
紫衣女子走到陳玄身前三尺處,盯著他的眼眸,輕聲道。
陳玄嘴角微翹。
“衛莊的記性是不差,可我也不至於老眼昏花。”
“他在樓上等你。”
紫衣女子笑了笑,帶著青竹一起離開。
陳玄獨自踏上臺階,憑藉著對木劍的模糊感應,找到了最靠裡的一個房間。
“好久不見。”
衛莊依舊穿著那身金紋黑袍,他立在窗前,背對著陳玄。
陳玄招了招手,釘在地上的那把木劍猛地朝後飛掠。
“一年不見,你的劍術精進了不少。”
陳玄看著橫放在劍架上的那把鯊齒,劍未出鞘。
“你殺了滅魂。”
衛莊轉身,眼神淡漠。
“滅魂與轉魄的劍術,在天字一等中位列末等。”
陳玄覺得此時實在不值一提。
“玄翦在何處?”
似乎只有蓋聶身邊的衛莊才有表情。
陳玄聞言沉默片刻。
“玄翦在何處我太玄子怎麼知道?”
衛莊伸手拔劍,一劍橫在陳玄脖頸前。
陳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淡笑著看向衛莊。
“你與蓋聶的差別就在此處。”
衛莊緩緩壓緊劍身。
“並非所有事都是能用劍解決的。”
陳玄伸出兩指,笑著將鯊齒劍彈開。
衛莊收劍,抱劍側身。
“城北那個賣藥的是你?”
陳玄以手扶額,和這傢伙真的難以交談。
“接活嘛?”
陳玄自顧自地坐在矮几邊上。
衛莊用那對冰冷的眼眸斜瞥著陳玄。
“底價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