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這才笑著看向徐脂虎。
“脂虎,你的功法練得如何了?”
徐脂虎雙眼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滿臉堆笑。
“那功法太難練了,每日都要靜坐一個時辰,坐的我腿都麻了。”
陳玄搖了搖頭,又是一指點出,遙遙點在了徐脂虎眉心上。
大黃庭真氣灌下,徐脂虎卻習以為常,只是立在原地,閉上雙眼。
十息之後,大黃庭真氣已然在徐脂虎經脈中執行了七十二週天。
“這一次的真氣執行,似乎與以往不同。”
徐脂虎睜開眼,用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看向陳玄。
陳玄有些詫異,此前他為徐脂虎梳理之時,用的是易經鍛骨篇的法門,今日則用的是大周天行氣法。
他本以為徐脂虎會察覺不出,畢竟這小姑娘連每日必行的打坐都能渾水摸魚。
“脂虎,你還記得方才真氣執行的關節嗎?”
陳玄揉了揉她的腦袋。
徐脂虎聞言愣了愣,接著點了點頭。
“約莫還記得六七成。”
陳玄笑了笑,心中起了收徒的心思。
他看了看笑著自房中走出的徐驍,緩步迎了上去。
“恭喜徐將軍喜得貴子,自此北涼軍後繼有人矣。”
陳玄抖了抖衣袖,一把桃木劍緩緩飛出,懸停在徐驍身前。
“這把桃木劍,是我仿著呂祖法劍所削,又經李淳罡親自開鋒,單以鋒銳程度而言,尚且不及劍評之上的名劍,但論及降妖除魔,卻是一等一的神效。
陳某人身無長物,也只有用此劍充當賀禮了。”
徐驍笑呵呵地握劍,此劍溫和,全無殺氣,即便是在徐驍手中,也乖巧的緊。
陳玄又自袖中取出一根糖葫蘆,遞給了徐脂虎。
“快去看看你弟弟吧!”
紅衣小姑娘一把搶過糖葫蘆,便風風火火朝著產房去了。
“徐將軍,吳素母子雖然平安,但離陽已然與將軍撕破了臉皮,恐怕不會就此收手。”
陳玄雙眼微眯。
徐驍沉默不語。
聽潮閣頂上,李義山再落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