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輕輕一笑,自他身旁走過,不曾多看他一眼。
王重樓見狀連忙跟上。
“小子,你們是何門何派之人?”
軒轅大磐抹去嘴角的血液,也不回頭,朗聲問道。
無人應答,只有窸窸窣窣的落葉之聲。
……
斬魔臺頂很是平整,懸崖邊上生了些靈芝蘭花,與幾棵怪松作伴。
一座茅屋立在斬魔臺頂上,竟是比陳玄在武當的那竹屋更加簡陋。
“道友遠來,且先休憩片刻。”
年輕道人騎著黑虎,自崖邊飛掠了上來,道人飄然落地,輕輕拂袖,便掃出一片乾淨石臺。
陳玄淡然坐地,王重樓見了那年輕道人,卻有些舉止失措,坐立難安。
“這位道友也請坐吧。”
齊玄幀笑了笑,一手指著那片寬闊石臺。
王重樓這才坐下,但依舊有些緊張,畢竟,眼前這位已然算是天下道門之首了。
“你可認識呂祖?”
陳玄開啟養劍葫,引出三股酒水,分別化作三盞酒杯,飄至三人身前。
再引出一束靈酒,分成三股,分別落入杯中。
王重樓一聽“呂祖”二字,彷彿耳畔響起一道霹靂,心湖激盪,竟是捏碎了那酒杯。
齊玄幀一指點出,飛濺的酒水漸漸回掠,彷彿時間倒流。
“你果然不屬於這方天地。”
齊玄幀將手中酒水化開,朝著黑虎激射而去,黑虎張開血盆大口,飲完美酒,便就地趴下休憩了。
“那一日你以雲氣做紙,以真氣作筆,寫下那一封信箋,我自那真氣痕跡中察覺到一絲很熟悉的氣息。”
陳玄再凝了一杯酒,遞給齊玄幀。
“你曾遇見過他?”
齊玄幀接過酒水,抿了一口,神色陶醉。
王重樓恨不得一掌震聾自己,這些玄奇隱秘,聽了白聽不說,只怕是牽扯了大因果。
“你不是他,甚至呂祖也不是他。”
陳玄沉默地盯著齊玄幀,他暗自牽動定海珠,卻見齊玄幀頂上金雲蔓延十里,其中有一道人正御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