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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農堂。
一個穿著灰布麻衣的青年正躺在大石上睡覺。
不遠處,一個綁著紅色頭巾,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正在揮劍。
那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木劍,但在此人手中,卻如同神兵利器一般。
每一次揮劍,都有一道黑色劍氣閃過,颳得四周樹木紛紛落葉。
“韓信,你若是就只在夢裡練劍,這輩子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了。”
男人停下揮劍的動作,看向大石上躺倒的韓信。
揮劍的男人自然是玄翦,那一日,他被陳玄安排著假死,騙過了鬼谷縱橫,接著又被韓信秘密送往農家,以此逃避羅網的追捕。
至於為何玄翦沒有與韓信反目,因為玄翦畢竟還不算孑然一身。
韓信聞言猛地坐起,用雙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陳大哥讓我多學學兵法,至於劍術,能夠自保便足夠了。”
玄翦聞言哈哈大笑。
“怎麼,你還想做大將軍不成?你可知魏國的上一任大將軍?他是披甲門的門主,橫練功夫異常霸道,還不是死在了我的劍下!”
韓信搖了搖頭。
“夏蟲不可語冰。”
玄翦面色變了變,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麼,最終只是冷哼一聲,沒有與韓信較真。
一隻信鴿自山林之中飛來,徑直落在韓信胳膊上。
韓信自鴿腿上取下銅管,放飛鴿子,這才取出銅管裡的帛書。
韓信看完信箋,心中一喜,不過面色不露分毫。
玄翦裝作不經意地雙臂抱胸,看向遠方,實則對那封信箋很是在意。
“韓小子,誰的信?”
玄翦斜瞥著韓信。
“陳大哥將至農家。”
韓信看著玄翦,笑容玩味。
畢竟,陳玄和鬼谷,是玄翦此生首敗。
玄翦聞言面色一變。
“鬼谷兩人也在嗎?”
韓信搖了搖頭。
“自然不在,不過來了另一位高手。”
玄翦不屑地笑了笑。
“天下哪有那麼多高手?”
韓信沒有理會他,反而獨自朝著神農堂的主殿而去。
一刻之後,他在田邊上找到了神農堂堂主朱家。
“堂主。”
韓信對著一個矮胖的背影躬身行禮。
那道身影轉了過來,朱家頭戴高冠,穿著錦袍,臉上戴著面具,其上畫了一副哭泣的臉譜。
“這莊稼的長勢似乎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