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子道友道法高深,劍術精湛,確是讓這兩個小輩開了眼界。”
荀子看向陳玄。
“道友遠道而來,一路舟車勞頓,今夜便於小聖賢莊下榻吧。”
陳玄聞言微微頷首。
“有勞了。”
……
夜晚的桑海很美麗。
落日與大海交接,紅色的日光滲透進海水中,彷彿將整座海洋點燃。
水汽湧動,漸漸化作海市蜃樓,一座孤島憑空出現在海上。
陳玄立在岸邊,背後是洶湧的人潮,面前是接連不斷的海潮。
“垂釣?”
陳玄喃喃。
今日他問劍勝了伏念,氣運再度漲了幾分,那條白蟒頭頂的兩個硬包裂開,兩隻角鑽了出來,不僅如此,白蟒身下還生出四隻爪子。
氣運如蛟。
同時,定海珠也再度多出了一個功能。
那便是垂釣。
以氣運為餌,以定海珠為杆,以諸天萬物為魚。
陳玄閉上雙眼,心念遊走在萬界長河邊上,忽然福至心靈,一杆丟擲。
陳玄頭頂氣運金雲一陣湧動,溢散的氣運凝成一團,拋向諸天萬界的一處。
陳玄睜眼。
“抱朴子內卷?”
陳玄眼中隱現紫意。
……
小聖賢莊,白袍儒者拉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他推開了竹屋的門。
荀子靜默地坐在原地,燈燭映照下,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師兄。”
這儒者看著不過二三十歲,但卻被荀子稱作師兄,著實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我要走了。”
儒者淡然一笑。
小孩抬起頭,好奇地望向儒者。
“我們要去哪?”
儒者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摸了摸孩子的腦袋。
荀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羅網密佈,竟然已經滲透進了齊國。”
儒者笑了笑。
“再密的網,總是會有漏洞的。”
荀子看向那個孩子。
“你要帶著他一起走?”
儒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