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志平獨自騎著馬,慢悠悠地朝著中原的方向而去。
他此行的目的已經完成了,自然不急著回終南山。
丘處機的武功不算差,但是脾氣太過火爆,尹志平對自家師父真是又敬又怕。
難得有一段悠閒時間,他自然不想這麼早回去受罪。
尹志平看著這曠遠的大漠,心中生出無限豪情。
“大漠孤煙直…”
“能不能別來來回回就這麼兩句。”
“誰?”
這聲音傳進尹志平耳中,他猛得一驚。
一隻枯瘦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尹志平察覺到一股外來的雄渾內力自周身遊走,他頓時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閣下既然能無聲無息地騎在馬上,想來也是一位高人,該不會與我這種小輩為難吧。”
尹志平
“我看你骨骼驚奇,又得了道家玄門功法,你若能答對我幾個問題,我便收你為記名弟子,傳你兩手玄門武功。”
陳玄早已經控制肌肉,改變了相貌身形,順帶著變了變聲音。
他還沒有吃透易經鍛骨篇,需要找一位道家正統之人為他解惑。
“我乃全真教長春真人門下弟子,哪裡輪得到你來收徒?”
尹志平還是有幾分血性的。
陳玄笑了笑,化掌為爪,扣在尹志平的喉管處。
“收你做記名弟子,只是不想讓老夫的功夫斷了傳承。
你以為我願意要你這麼個弟子?”
陳玄此時的聲音很是滄桑。
“我且問你,什麼叫鉛汞謹收?”
尹志平愣了愣。
“閣下莫非也是道門中人?”
他本以為陳玄挾持他是為了套出全真教的嫡傳武功,沒成想這人卻問了些虛無縹緲的修道法門。
“只管回答便是。”
尹志平略微側頭,看見了半張滿是皺紋的臉龐。
“前輩是可要煉丹續命?”
陳玄默默地扣緊手指。
“鉛水沉墜,比是腎水,而擬心火。”
尹志平立馬回答了。
“什麼叫奼女嬰兒?”
陳玄繼續問道。
“奼女是指心中真陰,嬰兒是說腎中真陽。”
尹志平只當陳玄是在問些道家的內丹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