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你最終還是放棄了。”
陳玄握著沒有拔出的劍,看著無名。
“殘劍說的對,秦王不能殺。”
無名將劍插在了矮几上,面色坦然。
“如此一來,你練了十年的劍,豈不是白費工夫?”
陳玄靜靜地看著無名,突然轉身,飛躍而起,一劍刺向秦王胸前。
鋒銳的勁氣從百盞燈火正中而過,火焰朝著兩邊倒下。
無名幾乎在陳玄飛身的一瞬間拔劍。
陳玄是先手,於是,他一劍刺進了秦王甲冑之中。
無名的劍架在了陳玄脖頸處。
陳玄握著的是龍淵劍。
所以他很輕易地刺透了秦王甲冑,只是秦王胸前不見絲毫血跡。
無名的劍是秦王的劍,雖然不如龍淵劍,但是輕易割破了陳玄的肌膚。
秦王抬起頭,靜靜地看著陳玄。
“為何你覺得殺的了本王?”
陳玄笑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所以無名真的是你的人?”
無名把劍壓了壓,陳玄脖頸處的血流的更快了。
“大王,微臣還有幾事不明。”
陳玄將劍從秦王甲冑中抽出,一副不知什麼材質的軟甲露出一角。
秦王笑著看向陳玄,對著無名擺了擺手。
“但說無妨。”
無名將劍鬆了鬆,陳玄緩緩開口。
“大王如今是這天下最有權勢的人,為何沒有想過將您昔日的劍術老師請進宮中?”
秦王面色不變。
“為何一個劍術高超到極致的劍客要教授一個流亡質子?”
秦王臉上的笑意少了幾分。
“為何一個被秦人收養長大的孤兒要練劍十年只為刺秦?”
陳玄看向無名。
無名的睫毛動了動。
“聽聞呂相門下賓客眾多,包羅諸子百家的高人。莫非大王與無名兄的師父就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