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見馮長安猶猶豫豫的神色,就知道,這裡面有事兒。
扶蘇心嘆,畢竟你還小,和你父親馮劫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火候,凡事都在臉上寫著。
扶蘇端起茶盞,眉尾一揚,漫不經心一問:
“看你臉色,有事瞞著本宮?”
馮長安一聽,自然一個激靈。
馮長安急忙作揖:
“長安不敢。絕非有意欺瞞君侯。”
扶蘇不動聲色,繼續品茶。
馮長安話出了口,可是見太子還是悠哉悠哉,才覺自己方才是有些激動了。
於是馮長安緊緊眉頭,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若馮長安不是隻有十八歲,再稍稍年長些,他也不會這麼輕易就在扶蘇面前露出馬腳。
扶蘇也並未戳破馮長安這微微有些幼稚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言論。
“若能替君父解決頭痛頑疾,也是大功一件。”
馮長安聽了,這才不那麼緊張。但是到了此時,他也只能實話實說了。
“家父確實想到一個主意。”
扶蘇看著馮長安,眸中一片銳利。
馮長安不敢直視扶蘇,低下頭看向案上的茶盞,雙手放在膝上。
“去歲,家父隨君侯前往臨淄。臨行之際,家父得到一個奇人,名喚子虛。”
扶蘇聽了,自然驚訝。
“還有這回事。”
他怎麼對此一無所知。
馮長安聽了,也很訝異,他還心恨自己為什麼又說錯了話。
扶蘇繼續耐心問:
“不知是什麼樣的奇人?”
其實扶蘇微微有些揪心,怕這齊人是煉丹的徐福盧生等人。
“此人善擊築。長安祖母曾有疾,數日臥床不起,奄奄一息。但夜聞子虛先生之曲,竟然不藥而癒。”
扶蘇聽了,只道:
“倒是奇事。”
“家父斷言,此人擊築之藝不比燕國樂聖高漸離差。”
扶蘇聽了這個名字,忽的想起臨淄的刺殺案。
雖然最後的調查顯示,都是墨門搞的事,但是扶蘇相信,這絕對和張良有關係。
因為,臨淄還傳來訊息,他們順藤摸瓜,捉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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